苏家忆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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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后。

羽族的土地处于中原大地的极北之处,五月才有春风来访,但是景色苍茫。

栅栏围起一个小院落,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别有情致。白杨嫩芽初绽,小小鱼塘中,鱼儿得到春风的气息,活力慢慢复苏,悠然自得。

院中石台上并肩坐着两个小姐妹,面前石桌上放了一张瑶琴,两人背对大门一边弹着瑶琴一边谈笑。

姐姐苏忆昕刚过及笄之年,正弹一首《天风环佩》,琴声淙淙动听合规合矩,一听便知功底深厚。

妹妹歪头笑看着姐姐玉手拂弦,眼神灵动,巧笑嫣然,身上淡黄色衣裙越发衬的她容妍丽色。

栅栏外慢慢踱来了两位游客,驻足倾听。二人一着白衣一着蓝衣,清风拂过,衣袂轻飘,形若翩仙。

白衣人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样子,从容俊朗,眼神深邃,旷古高远,有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持重沉稳,看上去是极为儒雅的饱学之士,但身上又流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许多相互矛盾的气质不知为何在他身上有说不出的和谐,仿佛他生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蓝衣人微微偏胖,眉目之间总闪烁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神色,嘴角不时闪过一丝丝笑,不知是自嘲还是笑这天下间所有的人。

换妹妹弹琴了,自作的曲子弹的离经叛道,但是别有一番灵性,让人听之耳目一新,留连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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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这本该是一幅怎样的美景。

本来动人心弦的琴声却一转,栅栏外两位行人的旖旎思绪被妹妹苏忆清的一通乱弹打断。

苏忆清如偷了小母鸡的狐狸一样,吃吃窃笑着说:“我这回是在咱们身后布的陷阱,绝对精巧,保证夫子变成落汤鸡!”两个小姐妹笑作一团。

白衣人重重咳嗽了一声。

苏忆清扭头一看,吃了一惊,但眼底又闪出了一丝顽皮的笑意,欢快的说:“夫子,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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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秦之行淡淡的问:“朝阳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不想练。”苏忆清回答得干脆利落,借口都懒得找一个,“夫子,你说过我丹田气海受损,反正也不可能御气,我练这玩意干什么?”

苏忆清从小就体弱多病,娘说生她的时候难产,出生时脸色青紫,没有哭声,是夫子恰巧路过,才保住了性命。

夫子说,她丹田受损,导致身体气血紊乱,五脏不和。

羽族人身体都会自然而然产生真气,但苏忆清丹田受损,无法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行,当真气产生时便小腹剧痛,几欲自刎。多亏夫子每几个月来为她封印真气,才能勉强维续生命。

“你练这个可以强健身体, 能多活几年。” 秦之行语气冷峻。

“那我多活的几年都是用来练剑的,不划算!”

其实苏忆清脸庞清丽无暇,要不是她那两丸黑水银般的眼珠不停的骨碌碌转暴露了她的小小狡黠,真是让人觉得这就是一枝濯清涟而生的水莲。

“《黄帝内经》为什么不看?” 秦之行又提起了一个让差学生苏忆清尴尬的问题。

“不感兴趣。”苏忆清眼皮都懒得抬,随手递过去一把戒尺:“给!”

苏忆清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的书看几遍就倒背如流,不喜欢的死也不肯看。《山海经》《国风》《搜神记》爱不释手,《仪礼》《武备志》等等一看就睡。就为这个,从小到大不知挨了几千下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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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学问相辅相成,若想成就大学问,需要融会贯通,哪容得你喜欢的学,不喜欢的不学?” 夫子面色变得严肃。

“我不想成就大学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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