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马球赛(2 / 3)
实有迹可循。
陆业也笑,“难为你没有当场笑出来,裴四郎最爱面子,你别让兄弟难做。”
宣宁:“他活该,让他大放厥词!”
萧且随扶着腰,接过仆从递来的水囊,仰头饮了几口,他的鬓发有些乱了,汗水凝在脸上,白皙的面孔上透着红色,甚是艳丽。
宣宁感叹,萧且随的母亲是长安人士,他既继承了幽州人深刻的轮廓和高挺的鼻梁,又继承了长安人白皙的肤色和清脆的嗓音,真是完美的拼合。
萧且随看宣宁盯着他,以为她想喝水,四下看了看,一边把水囊递过去,问道,“你的青衣们呢,怎不来照顾你,连个水也不送来?”
宣宁却皱着鼻子没接,“谁要喝你喝过的水啊,臭烘烘的,我渴死也不喝。”
萧且随语结,拿回来闻了闻,又在自己衣袖肩膀处嗅嗅,撇嘴说道,“就你讲究,我闻着不臭,你就渴死吧李宣宁!”
“好好好,不臭,自己喝呗。”
“喝就喝!”
他说着打开塞子,把一整个水袋都喝得扁扁的,余下几口实在喝不下,就往地上一倒,美其名曰怕草枯死。
宣宁接过陆业递过来的新水囊,瞟他一眼,“让你现在喝了吗,喝这样多,下一场你可别吵着要上茅厕啊!”
萧且随横她一眼,嘴唇抖了抖,最终没能反驳,快步往场外跑。
陆业嘲笑他,把手放嘴边做喇叭状,朝对面大喊,“真跑茅厕去了啊?这算是预判、配合还是入套?你的马球路数我看不明白了。”
萧且随猛地一停,转个圈儿又跑回来了,红着眼喘着气,又是踢腿又是跳跃,大义凌然地说,“我在热身,你们懂什么?”
“行了行了,你别跳了,我头晕…我信你了还不成吗?”宣宁笑得说不下去了,把着他的手臂,和旁边几人笑得前俯后仰,她揉揉酸酸的肚子,不经意抬头一看,对上了一道沉静冷冽的目光。
楚郢在主案正襟危坐,眼神里的委屈和不解化为实质缠住了宣宁的脖颈,她心脏猛地一缩,像是泡进了酸菜坛子里,胸腔又酸又涨,她惊慌着,撒开了萧且随的手。
萧且随一愣,低头看她透红的面色,又看了看楚郢,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忽然痛击心灵,他产生了不明所以的不安感。
宣宁闭了闭眼,低头分解这份感受。她对楚郢确有深刻的情愫,只是李意如的到来,让她有了前世的记忆,虽未曾身受,难以体会,但李意如瞻前顾后的性格让宣宁明白,她的这份感情带来的只有自我灭亡。
她握着这样多的好牌,不能像李意如一样,一股脑为爱落入那个无解的牢笼。
开场的锐哨已经响起,而宣宁却定在那里久久都无法动弹。
李意如的声音有些担忧:“还好吗?”
她没有斥责“她”,她不会催促“她”,她是相信“她”的,“她”最终会走到正确的道路上,而不是一错再错。
宣宁觉得,二十八岁的自己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懦弱,经历过那么多不堪和苦痛,好容易重来一次,她也没有想要把苦痛转嫁给别人。
宣宁:“我没事。”
萧且随忍无可忍,伸出长臂,将宣宁一把拢在身前,握住肩膀推着她走,咬牙切齿地说,“行了,什么有事没事,你说的话他也听不见的,开场了,赶紧走!”
——
最后一场决赛,对手里有李意如的十哥——皇后之子、临汾王李柏,他时年二十又五,身形伟岸,臂宽背挺,在一众少年郎中甚是突显。
陆业看见他大步走过来,地面都颤了颤,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口,捏上了萧且随的臂膀,咬着牙低语道,“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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