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槿花(2 / 3)
错吗?”
秉烛的手不由颤抖起来,但他仍旧在克制。
“帝临帝临帝临……仙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眼中从来没有任何人!闭关修炼的一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崇顿住,一半明艳一半枯槁的脸,诡异无比。
“大胆罪仙!站住!”
仙仆大喝一声,甩出手中长剑,剑尖抵在准备悄悄逃走的九泠喉前。
她脸上挂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手指小心把剑刃隔开:“仙女姐姐,我只是不忍扰了仙君与仙尊雅兴,毕竟我这个样子实在太煞风景了,绝对没有跑的意思……”
九崇推开秉烛的手,平复了心绪,这才放下面纱,又是一副高山雪莲,不可直视的神圣,与刚刚的崩溃失态判若两人。
“她原本被撕去的脸、挖走的眼睛、震碎的仙脉……都长回来了……这样也好,既能往复重生,那便留她性命,秉烛,先取她一盏血来。”
九崇说完,折身返回殿中。秉烛目视着九崇仙尊将门关上,许久才回过身,望向九泠。
“秉烛仙君,不劳您动手,放血嘛,我最拿手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秉烛仙君闭上眼,他讨厌九崇仙尊的脸长在这样一个俗气聒噪的精怪身上,每看一次就觉得仙尊被亵渎一次。最为可恨的是,明明本体只是一株凡间草木修炼的精怪,区区一千年而已,有幸被帝临选中做了一千年仙尊傀儡,抢了仙尊的一缕元神不说,残破的身体竟然还能恢复如初?凭什么好事竟叫她占全了?
他嫌恶地挥挥手:“把她关到藤狱中。”
没等仙仆动手,九泠自己就站了起来,她捂着心口,大口喘了几声,丝毫不在意秉烛的冷屁股,继续热脸奉上,拱手笑道:“真是多谢仙君的敛魂丹了,都吃完了,身体倍儿棒!”
秉烛看着她健步如飞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奇怪。
难不成她真有什么化毒重生的体质?那三粒丹药再加上……寻常仙家服了,仙心将会渐渐破碎,但这些日子他捻诀寻踪,九泠依旧蹦蹦跳跳。
难不成……
秉烛收回目光,匆匆出了使君府。
参天古树,遮天蔽日,九泠站在树下,抬眼望望,比比这最高的树冠得有多高。
古树巨枝盘虬,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仙仆示了玉牌,原本苍翠的古树陡然间扑簌簌震动起来,树叶纷纷如雨落下,不消片刻功夫,只见盘虬的巨枝如蛇一般迅速游动,眼前白光大亮,九泠不由伸手挡了挡,待白光散去,放下手,头顶上展开华盖般赫赫然的鸢槿花冠,古老幽暗的苍木原是一株鸢槿花树。
脚下落了一片白茫茫的花瓣。
树心缓缓打开,九泠惴惴地走了过去,一进去,就看见里面四周都是藤萝,一片幽幽的绿,看得人后背凉嗖嗖的。
九泠下意识地往外退,向两位仙仆笑了笑:“我随便住就行,睡柴房马棚也可以,不劳烦这棵大树君了哈哈哈哈。”
仙仆冷哼一声,并未理她。
九泠才踏出去一步,脚腕一痛,垂首望去,是四壁上游下的藤枝,牢牢缠住她的脚腕。
她疼得倒吸冷气,跌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扒开枝叶,藤枝上长满了荆棘倒刺,已刺入皮肉骨血中。
血液通过倒刺被吸入藤枝,原本耷拉地叶子兴奋地展开,一片恼人的沙沙声。
外头的仙仆通过藤枝取了一盏血,扭头就走。
没仙品!真是没仙品!在人间的时候,取了血都还会给点好吃的,仙家取完就走,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仙品低下,仙质堪忧……”
九泠嘴里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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