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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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朝陆修说:“好,我跟你走。我没杀他,因为我还没能耐杀他!”

陆修没再出声,只朝顾老太爷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顾正不再挣扎,张信和刘怀专也就松了手,只把他夹在当中,跟着离开,捕快们跟在最后。

来去利落迅捷,只余仲春夜风带来徐徐草木香气。

眼见这一队人消失了背影,顾端转头问顾老太爷:“当真不是小四动的手罢?”

顾老太爷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当然不是!你……你奶娘的儿子是谁?当年……”

顾端叹了口气:“彭大当年也才七八岁,亲眼看到小四被打成那样,当时便吓病了,奶娘连夜把他送到江浙老家去了的。”

顾老太爷气道:“竟还有这么一个尾巴,你奶娘没叫他闭嘴吗?!”

顾端道:“奶娘当然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了,他又不是傻的,大哥后来威势那么大,当年的事要是被政敌知道,后患无穷,大哥岂能放过说出此事的人?彭大哪里敢说!”

顾老太爷阴沉着脸:“那是老大死了后说出来的?好好的为什么说这些?”他盯着顾端,顾端有些茫然地回看着他:“我也觉得奇怪。”

顾老太爷慢慢地说道:“你可知道,老大死了后,顾家再无出仕之人,你们兄弟三个都只是庸人之才,族中也无人才,顾家再这样下去便只能做一个富绅之家,无人庇护。你可知官场上若无人庇佑,富绅不过是鱼肉!而你们还彼此之间……”他深深地疲惫地叹了口气。

顾端垂下眼,没有做声。

陆修将顾正扔到应天府大牢里,交代了狱吏要严加看管,若有探监送东西的务必要细细查看,之后便不再理会,散了捕快衙役,与刘怀专、张信三人一起到了周年家中。

周年正在查看整理好的纸张资料,其中不乏刘怀专从兵部、自己这两年从户部收集到的诸多陈档,见他们三人联袂而来,张信与他讲了讲经过,周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虽说有可能是做戏,但对顾老大人来说,顾严之死是个惨重的损失,如果真是顾正所为,顾老大人也应该不知情。但顾正一人能不能做出这么大的案子来?就算是他,何必做得这么惊天动地?”

刘怀专也点头:“可能性挺小的。”

周年说:“免之你有没有想过,顾严这个案子说不定是个契机。顾严是嘉正五年的进士,二十年来仕途走得很顺,一是他本身极擅忍耐,二是他皮相温厚,三是最重要的,到顾严为止顾家三代官宦,算上顾严曾祖母的父亲,应当是四代了,官职最高是他曾祖父的三品大理寺卿,四代下来积累的人脉很是可观,顾姓族人除了为官,为吏者也甚众,从商也不在少数,嫡系一支只他最为出息,顾老太爷虽然不喜欢他,却也并不藏私,将手中资源都交予了他,盼他维系顾氏家族的荣耀。因此者三,顾严如今年纪不到四十,已经是四品,历来从五品到四品是个门槛,他既然在四十不到已经跨过这个槛,那么超越曾祖几乎是指日可待。”

陆修不语,周年继续说道:“可是南京的四品和京城的四品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他为人练达,官运顺利,为什么却被明升暗贬到了南京当一个通政使司右通政司?”

陆修看了看他,说道:“是张相公批的条陈。”

周年一怔,随即道:“凶徒如今已经奔逃,暂时应该很难找到踪迹,帮凶……你我其实都觉得顾正的可能性并不算大。这找凶徒和帮凶两条路都不通,那我们可以把全部的重点放在顾严身上。凶徒为什么要杀顾严,而且是当街诛杀?以凶徒和帮凶的身手,在哪里不能杀呢?最大的缘由应是顾严本身导致,仇恨应当极大极深。”

他停了一口气,道:“从顾严本身严查,那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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