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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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僵滞不要紧,面前的蒙面人觑准了这一机会,铁棍由下而上挡开刀后顺势便从他右胸肩处挥棍而下。

陆修已经见识到此人大力,他此时被偷袭,肩背已经中了一棍,若是再中铁棍只怕胸骨肩骨皆碎,彼时事再不可为,紧急之间强忍剧痛顺着棍势侧身往右疾退,虽避过了大半击打,仍然被棍尾掠中左臂,此时他和方才青年男子一样已经退到了右侧沟渠边上,退无可退。

正是报应不爽。

身后便是那个拖开青年男人的蒙面人,身形略矮,如此,陆修面前便是一高一矮两个蒙面人齐齐使铁棍攻来,两人配合默契,两条铁棍一上一下夹击,陆修就算想学方才青年男子使一招铁板桥也不可得,只得狼狈地后纵,跃入沟渠后的稻田中。此时已是仲春,稻田里满是秧苗和水,这一落田,就泥淖深陷,进退缓滞。

陆修一边出刀抵挡,一边全力拔足退后,三尺七寸的铁棍递不到那么远,被陆修一刀荡开,心中暗暗吁了一口气,这两人若是下了稻田,一样进退不便,这样他一对二就会轻松些,只盼着卫所的人快些赶到,只需要抓住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不愁问不出那凶徒的去向。

他的念头尚未转完,却没有看到那两个蒙面人跳下稻田追击,心念一动,就见那个高些的蒙面人的铁棍脱手掷来,他反应极快,要侧身避开,却忘了双足陷在泥淖中,只慢了那么一息,只觉得胸腹突被重击,痛不可当,那条脱手而出的精铁棍本是冲着他胸腹正中而来,他这一侧身不及,便击中了他的胸腹一侧。

那人力大,虽然不是手持铁棍击在身上,但距离不远,又是全力扔掷,及身也有七八分力,陆修再咬紧牙关却也动作慢了大半。

虽然遇到从未遇到过的危机,只怕这一次要丧命于此了,陆修的神情仍然镇定,他手握刀把,胸腹之间的疼痛让他有些使不上力,见矮的蒙面人亦将手中精铁棍蓄劲抛来,他当机立断侧身半倒在水田中,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

然则胸腹和肩背伤势被牵动,本已痛极又添剧痛,眼前发黑,几乎呕吐出来。

可是大敌当前,陆修强自撑着直起身来,就算是死,也要死战。可是面前却没有了那两个蒙面人。

他一愕之下立刻望向城门方向,果然看到两条一高一矮的身影飞快地向城门跑去,这边的打斗虽然剧烈,却也只在两柱香内结束了,边上进城出城的百姓都避得远远的,那两人跑得快,很快便融入了进城的人群当中。

陆修眼神本来很好,但是一来远了,二来剧痛逐渐影响了他的身体机能,头脑发晕眼前发花,视线就变得模糊不清,再也看不清楚混入人群的两人究竟到了哪里。

他喘得几口气,咬紧牙关一步一步从水田里拔足往路上走,堪堪几步走到沟渠边,路上跑来两人,惊道:“陆推官?!”话音未落,几匹马也前后停下来,三人跳下马背,一人唤道:“陆修!你……”

陆修忽视了两人伸出的手臂,站在沟渠边提一口气便疾声向骑马的三人吩咐道:“张信,你马快,速去城门入口处令守门暂不放人进城,凶徒有两名帮凶混在入城人群里,其中一人左肩中刀流血;刘怀专周年,你们骑马往西头去追,凶徒骑骡子往那边去了不到两柱香时间,着深青色短衣,衣裤甚洁,骡子毛色栗色。”

骑马的三人相视一眼,一言不发上马分头行事。

陆修说完,方才伸手架上周赵两位捕头的手臂借力走到岸上,一声呼哨,自家的马答答走近,周捕头和赵捕头连忙扶了他上马,陆修只说了一声:“多谢,我们也往城门去吧。”周赵两位捕头倒也知事,虽然气还没喘匀,仍然跟在马边疾步往城门奔去。

此时马上的陆修衣裤皆是水田里泥水,洁白的绸裤已经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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