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伤(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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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哭?

赵云端尽会说笑。

傅明也反手握住赵云端的手,看到她的左肩的伤口,他眼中血丝更浓郁了些。

傅明也紧抿着唇,强压着心间的情绪。

摔进沟里的猎户终于爬了起来,见老虎已死,急忙向赵云端道谢:“多谢女郎相救!”

傅明也想将赵云端从地上拉起来,却听她平淡地说:“我的脚骨被它踩断了,走不了。”

傅明也看向她的脚踝,右脚毫无支撑地耷向一侧。

傅明也吸了口气,将赵云端横抱起来。

赵云端惊讶地看向他,左脚动了动,担心傅明也抱着她下去,两人都摔进沟里:“你扶着我走就行。”

但傅明也的态度很是强硬。

他本来还以为赵云端能有多重,他还是能轻松地将她抱起。

刚才,是她如此单薄的身躯强压着大虎,傅明也不敢回想这番情景。

他害怕真的如赵云端所说,落下泪来。

猎户跟在傅明也身后,不时地说着:“傅郎君,我来抱女郎吧。”

傅明也不理会他,直直地将赵云端抱回屋中,关上门。

傅明也缓缓将赵云端放在榻上,又匆忙地去木柜中找他的药。

扫落了大片瓶瓶罐罐,引得赵云端发笑:“傅明也,你别着急嘛。”

“我还没死呢。”

傅明也拿着药酒走近,狠狠瞪她一眼。

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而后又匆忙地去井中打了一盆水,带着水瓢端进了屋,放到一旁。

傅明也的手在两人之间停住,女郎的衣物他怎么能解?

赵云端见傅明也不解她的腰带,自顾自地解开,扒下自己的衣襟。

三道血痕,在她莹白的肩头格外触目惊心。

傅明也颤抖着手,将手中的药酒瓶打开,放在一旁,他看着赵云端的伤口下不去手。

“没事,”赵云端双手抓着床边,还安慰着他:“你倒吧。”

傅明也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腕处,咬了咬牙,舀了一瓢水,从赵云端的肩头倒下。

一瓢接着一瓢,冰冷的井水,冲刷着她的伤口,赵云端的左肩被冻得失去了片刻知觉。

井水滑进她的衣襟,她身上的衣物都被打湿,又脏又湿,很是难受。

将伤口上的血迹、杂物都冲刷干净后,傅明也才拿过药酒为她消毒。

药酒沾上伤口的一瞬间,赵云端感受到刺心的痛。

“嘶……”赵云端的脸色苍白,额间冒着冷汗,还扯出笑对傅明也说:“轻一点啊你。”

傅明也放缓了动作,将药酒倒上伤口,赵云端下意识攥紧了傅明也的手腕。

傅明也又用了另一个瓷瓶里的药粉,洒到赵云端的伤口上。

“傅明也,好痛啊。”赵云端尾音拖长,像是在对他撒娇。

赵云端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老虎搏斗,这件事她能回军营中吹一百年。

傅明也将她的伤口包扎好,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赵云端下意识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对不起。”傅明也凑近她的耳边,用极其微弱地气声告诉她。

是她与虎搏斗时的不安,是看见她受伤后的难受,还有很多情绪一时聚在傅明也心头。

怎么有这样做事不计后果的人?

如果是他,他想或许只会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哪里还来得及管别人的处境。

可是傅明也忘了,当时他竟也拿过了墙上的刀向虎砍去。

赵云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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