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umn fifty three(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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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umn fifty three

在海蒂周密妥帖的安排下,与阿罗谈话后的第三天我们就踏上了前往埃及的飞机。

出发前,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和安娜再见一面,但最终想了又想,还是走到前台,拜托吉安娜给安娜带回口信,内容不需要太详细,只要简单告知她我最近不在意大利境内就好。在放下钢笔并把便签交给吉安娜之后,我离开了前台,重新回到房间。

一只灰色的麻雀落在窗台上,风从窗户敞开的缝隙里飘进来,将纱帘翻飞出一片连绵的白色海浪,雀鸟渺小的身躯被遮蔽了一瞬间,当窗帘再次如幕布般落下时,平滑如飞行轨道的橡木窗台上早已不见那抹淡灰的影子。

我想我还是没有做好再见安娜的准备,我明白这种软弱是毫无理由的,不论如何,安娜永远是我的母亲。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得去了。

飞机为沃尔图里私人所属,在见过普奥利宫那么多年代久远的奇珍异宝之后,这这架远超奢侈所能形容的私人飞机,已经无法在我的内心勾起过多震惊情绪了。

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但我觉得这至少练就了我的心理素质,不至于见到什么好东西都露出那么没见识的表情。

一个惯于将牛仔帽斜戴,右边耳朵上戴着四个闪闪发光银环的吸血鬼是这架飞机的驾驶员。他站在飞机头部,朝站在普皮奥利宫后门处阿罗的影子脱下帽子微微敬礼后,就吹着口哨,脚步轻快绕过机身,从一侧垂到地面的长楼梯率先登上飞机。

如阿罗所祝福的那样,这趟旅程是平安且愉快的。准确一点来说,在这趟飞行开始的前一个小时内,这趟旅行是平安且愉快的。

沃尔图里私人飞机的规格和国有客机有很大不同。

除了各种配置都明显更为高级之外,最大的区别大概在于,这架私人飞机上只有四个座位——尽管它们看起来全都既宽大又舒适,绝对足够满足一趟将持续四个多小时的短途旅程的所有需要,但座位与座位之间的距离却让人看着心里直犯嘀咕。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忍不住把这个象征着距离的形容词,在心里默念了一次又一次,即使还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光是一遍又一遍毫无意义的重复就已经让我牙齿打颤。

也许是因为休伦的影响,我对所有近距离接触都有种近乎本能的排斥,尽管这些不切实际的恐惧完全都是源于臆想,但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克服它。

更别提要和你靠得这么近的,还是一个那么脾气古怪的人。

这个认知让我一度又有种想坐到飞机顶上去的冲动。理论上说,吸血鬼是可以不用呼吸的。

我慎重思考着,虽然长时间不呼吸会头脑发晕,四肢无力,但我又不需要捕食,那么坚持四个小时不呼吸完全不该有任何问题。

而且,我认真说服着自己,我的皮肤是坚不可摧的,高空风不会对它们造成任何实质性损伤,像刀子一样的急流根本无法在皮肤上划开哪怕一个微小的口子,像利剑一样横冲直撞的飞鸟也不会带来任何威胁。

唯一可能需要斟酌的不过是被大风吹乱的头发和衣服,不过凯厄斯应该不会介意在飞行结束后稍微等待短短的五分钟,容许我将头发和衣服整理好。

即使他的脾气差到一种程度,但我和他代表的可是沃尔图里的形象,只要他的脑子还没被胸腔里时不时如火山爆发般的怒气给烧坏,他就不该拒绝。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坐下?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当我已经开始从哪里爬上飞机顶部的时候,背后传来的声音无情粉碎了一切幻想。凯厄斯皱着眉,空空的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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