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umn forty one(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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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没有一点褪色,带着滋润的油光,还涌动着历久弥新的味道,看久了让人忍不住以为它们拥有生命与意识,会从战火连天的古卷一路穿破墙壁爬到你手指上。

继续往上走,厅内过道的两边还是壁画,这里的壁画简直多到没完没了。不过内容有所变化,不再是惨无人道的杀戮和战争,鲜血摇身一变,成了国王和王后头顶金冠上闪烁出迷人光泽的红宝石,以及大臣们的膝盖下铺满大厅的红毯。

国王撑着矮胖的身体站起,雪狐皮毛镶边的加冕服随着他的动作垂到地面上,他张开双臂,笑容满面接受万国来朝。王后丰腴的身子则卧在枕靠上,艳红的唇角在志得意满的国王背后,悄然勾起一丝似有若无,与端庄大相径庭的笑容,无处安放的飘忽眼神定格整齐站着卫士们的一角,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加冕仪式,而加冕对象大概上一幅壁画里的胜利者。

再往后的画面就变得很熟悉,我看到沃尔图里的家徽如不落的太阳般铺天盖地,充斥着画面角角落落。那些画面里时不时就出现和如今别无两样德米特里以及菲利克斯,两人合力抓住某个罪犯的头颅,手指用力屈起做出上拔姿势。又或者是被重重黑雾保护起来的简,她一头金发盘在脑后,身体站得笔直,双手交叠搭在小腹处,带着翘起嘴角的细微笑容凝视住某个在地上垂死挣扎的人。

历史,完全就是历史,古老到说不清年代的历史。一路走过来就像是坐上时光机穿梭时空隧道,各式各样的历史用画作的艺术形式在眼前像卷轴一样展开,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却完全无法指出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凯厄斯的声音打碎了我的时空旅行,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我身边,“看这些壁画?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迟到了?”

小巧的金色怀表从头顶重重垂下来,我在被笼罩的阴影里和跳动的秒针无辜地面面相觑。

迟到,什么迟到,我怎么不记得邀请函里还有规定时间这回事。

“你迟到了。”凯厄斯似乎也想起来他邀请函的里疏漏,于是马上补充这句,好像只要将一句假话重复一千遍它就能变成真的一样。

真是强词夺理。这是我真正想说的。

然而事实上我什么也没说,就低下头死不张嘴,看着因为惯性而左右摇晃的怀表发呆,这其实有点像催眠。

我已经琢磨出来,对于凯厄斯这种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你,要么听他的要么就把他打趴下的人,最好的办法还是保持沉默。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屡试不爽的。凯厄斯大约以为我会说点什么,这样他就能奋力回击。而我不说话,那么尴尬的就是他,这个有事没事就乱找茬的肇事者。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来?”他见我不说话,于是继续逼问。

恭喜你,答对了。

“快给我进来,不要有下次。”

然而凯厄斯是没有强扭的瓜不甜这种尝试的,所以我还是走不掉。安静地跟着凯厄斯愤愤的脚步走进那个玻璃房子,圆形的室内很大,四周墙壁上铺着素色墙纸,颜色不显眼到似乎生怕别人弄不清它们只是被弄来做陪衬的。

真正突出的是一幅又一幅装在古色古香画框里的画作,有阔叶树林中落叶缤纷或冰雪消融的风景画,有身穿古代服装,长着瓷娃娃脸蛋,裙子后面用撑架撑起,打着阳伞的仕女图,有眼神悲哀,动作滑稽,怪诞不经的小丑画,还有许多用于练习基本功的水果静物图。

不得不承认,还是画的挺好的,是吧?

直到走进室内我才看清,刚才被凯厄斯的皮肤散发出的光芒遮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玻璃砖内部还有一层欧式窗框,同样是简约大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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