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2 / 3)
能文善武善用兵法,如今倒是也自投罗网,父皇派你一战之后,你人都变傻了?”男子一袭暗宝石绿都布袍子,鬓发如云的长发束于身后,眉下扫出阴冷的凤眼,身形颀长,气息不好相与。
他居高临下地蔑视着身前跪着的质子,冷眼相待:“你还真以为,逃到南荒来做你的太女之夫,就可以躲过皓月对你的追罚了?”
“居然好需要本宫用此等肮脏下贱的手段,来把你这条狡猾的蛇给引出来,可真是教本宫好找!”
苍冥国人最重承诺与誓言,他竟用这种法子,让他自愿从大姬王宫中出来。苏明澈不禁在心里冷冷一笑。
苏明澈狠狠地将他的手,践踏于自己的足跟底下,狠狠地蹂//躏,碾踩,一刻也不肯放过,他从小到大在皓月尊为太子,却未享受到作为太子让世人尊敬的待遇,反而世人之目光,总能从他身上转移至面前这位任他碾踩,践踏之人身上。
他们都把谢昭给认作太子,觉得他有望人之姿,而他立于他的身边,时常成为点缀与陪衬。年少的不甘和自卑化作耻辱,让他时而不得好好纾解。心中的怨恨积山成海。
心底的不甘与憋屈在这一刻倾数全发,他的脚底狠狠地将谢昭被捆住的手置于脚底磨挲,将那曾经在他眼前作诗作画的手磨出散发着腥气的鲜血。
褚云见到这一场面,跪拜求饶道:“求太子殿下饶过质子一命,殿下仁心宅厚,求殿下望在儿时质子同您一起长大之面开恩,成全他不死......”
“你不要忘了,你是为了保全你自己的家人,才妥协同意飞鸽传书。本宫是借你之手将他引来这里,才捉到了他这狡贱之辈。你如今背叛了你苍冥之国的一位皇子,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惺惺地替他求情,装着好人?”苏明澈的声音满是嘲讽。
“呵,本宫当然不会在现在杀了他,要了他这微贱的狗命,脏了本宫的手。”
他继而以习惯性轻视的目光俯视着谢昭,满脸的残忍与不屑。
脚掌松开,下面那双劲力修长握笔如有神之手,已变得鲜血满覆。
乌烟瘴气的血腥之味蔓延在空气之中,褚云垂着头,一直在口中哆嗦重复着一句抱歉,清冷不宜人近的男子,双瞳剪水,漆黑发凉。
“将人给押至队前!吉时起便启程,回皓月!”
待人走后,他们被押在了队伍的较前端,脸上亦被作了标记,成为无法脱身的囚徒。褚云蓬头垢面,满身都是伤痕,身形止不住地颤抖,即使是万千数声歉意脱口而出,他已不求得谢昭的原谅。
帝王之家,手段向来雷厉风行,阴狠歹毒。褚云本想誓死不从,苏明澈逼他,是早做了调查。所有人选中,他最是清楚他家里的底细。
褚云的妻子并不是苍冥人,而出自皓月的某个氏族,他在战争时期和妻子相爱,流落于两国之间,有了子嗣。如若他敢不从,苏明澈便从他最亲的骨肉下手。
自己的的确确是因为私心,才让信鸽寄予了那封假信,是他背叛了他。
谢昭默而不语,闭目被绑着伤透至筋骨都溃烂的双手,隐忍着刺骨尤甚的疼痛。他这一生,说不上是苦是悲,经历了分离,背叛,欺骗与报复,所有苦楚都令他给尝了一遍,如今他冰冷的心早已麻木,看淡看透了太多太多。
只是现如今他回想起来,自己辜负过谁,恐怕只有那位蛮荒之地的太女。他曾同她有过一段短暂而美好的回忆,如若没有战争,也许他真的会同她一直平淡如水地生活下去...可如今,也终归是破灭。
他的腿脚还有旧疾,跟在队伍前方中央,没赶行程一下,瘸拐的腿脚,就会带着身形颤颤巍巍。
“哎呦,你们可瞧瞧看,苍冥国的皇子不过就是一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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