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3)
苏时宜动作很快,包成大小不等的三份后,见九安迟迟不来,便坐在旁边打起了瞌睡。
好久没下山了,难得今天活动了这么久,还真有些累了。
掌柜自然不敢催她,算盘打得震天响,将纸上的价格改了又改,甚至连九安进门时都没发觉。
苏时宜已经趴到了桌子上,平日老师傅忙的时候,她也跟着熬夜加班,因此一直有伏案入睡的习惯,睡眠质量自是极好。
九安只看了她一眼,朝掌柜柜子上敲了敲,“结账。”
掌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算盘上,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两手一哆嗦,算盘“啪”地一声掉到地上,“啊?”
苏时宜身子一抖,被惊醒过来,眼睛朦朦胧胧地寻上九安的背影,“你回来了?”
神情似有不悦,九安没有回头,再次朝掌柜提醒了一遍,“结账。”
“哦……哦对,”掌柜将算盘放在一边,又一次带上了帽子,将账本往旁边挪了挪,只朝九安展示了一张纸,“您看这……二两金?”
说罢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成吗?”
九安眼睛未抬,朝柜上扔了一锭明晃晃的金子,“多出来的,替她屯着。”
掌柜弄不清他的态度,只当事情揭过去了,抹着额头的细汗连连应下,将三包沉甸甸的药递到九安手上,恭恭敬敬送出门去。
难得夜里无风,苏时宜连连打着哈欠,嘴上催着快些回家,进山前却又折了个道,去替杨春琴送了两副药,才深一脚浅一脚迈进山里。
“我还以为都是替她们抓的,”九安掂量着手里最沉的药包,疑惑道,“你的病还没好?”
苏时宜又捂嘴打了个哈欠,“有别的用处。”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四下漆黑,走了不多会儿,隐约能看到几道错乱交杂的树影,这些树冬日不见叶,枝杈却多,被月光一照,倾落在雪地上,成了一道道鬼影,也带起了阵阵冷风。
苏时宜打了个寒战,这才慢慢清醒过来,将方才的事在脑子里复盘了一番,看向九安的脖子。
空荡荡的。
她心里有了猜想,却仍问了一句,“你那颗坠子呢?”
“当了,”九安回答得很干脆,“否则怎么付钱?”
苏时宜点了点头,又问,“你的还是王爷的?”
九安却笑,“我的哪儿值这么多钱?”
也是,她虽然对钱还没有太大的概念,却也知道自己花了不少,虽然都花的王爷的银钱,却总归都是九安在帮忙,困倦的脑子慢吞吞一转,对他道了声谢。
“瑾月不知道是什么打算,如果要留在这里的话,年关后我便着手开医馆,到时候算你一个股东名分,一定不会亏待你。”
九安静静地听着,他虽然不明白股东又是什么东西,但还是老老实实回了一句,“我知道,这又是画饼。”
“画饼是梦想的开始,”苏时宜朝他微微一笑,“走快些吧,阴森森的,还挺吓人。”
其实今日一场大雪,已经埋了下山的脚步,四下都一个景象,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辨清方向的,苏时宜被他一路引着,竟一路顺利回到了木屋里。
炭火已经熄了,重新点过之后才渐渐回暖,苏时宜又开始打起哈欠,匆匆与他道了晚安,便倒头睡去。
又是一连几日的雪,虽然雪势不大,却纷纷扬扬的,总是不停,苏时宜有了事做,自然也没了出山的心思,每日除了匆匆拿出半炷香时间来替两人做一顿暂且能吃的饭之外,就是将整个人塞在靠着窗台的桌椅上,墨点弄得满手都是,几乎每件衣服上都沾了些,却依旧乐此不疲。
直到方子快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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