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桃启唇，语气担忧，“艳娘……”

说罢她又叹气，“不记得也好。”

孟之桃站起来，“走吧。”

李成蹊才吃完，看着她，面露疑惑。

“去见夫人。”孟之桃说。

李成蹊只得站起身，由着孟之桃给她找衣服。

她思考着要不要问问题，孟之桃就自己开口了，“你到时候就跟在我后面吧，前后也不过一盏茶。”

李成蹊点头应是，仔细穿好了衣服，只看衣服款式她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又怕开口问会被人当神经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门时那两个侍卫仍是横眉冷对，李成蹊只当不知道。

她跟在孟之桃后面，偷偷打量着府上的一切，王府很大，她们正走在一条石子路上，鞋子底薄，走久了脚疼。

小路蜿蜒，过了一处飞檐楼阁，就看到了府上的主建筑，也是那个老爷住的地方。

大门宽阔，连扣门环都是金子做的，而孟之桃却是进了侧屋。

阴暗。

李成蹊身上莫名起了鸡皮疙瘩，跟孟之桃跟得更紧了。

“夫人。”孟之桃开口唤道。

李成蹊这才看见这是个祠堂，很多灵位摆在上面，看来也是个大门大户。

有个妇人跪在牌位前，双手合十，并不理会她们的到来。

祠堂里有浮尘闪烁，李成蹊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妇人开口了，“你带个人来干什么？”

声音很苍老，李成蹊心下一惊，这位夫人居然这么老了，那老爷岂不是更老？

孟之桃态度恭敬，“艳娘冒犯了老爷，来请罪的。”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孟之桃轻拍李成蹊，示意她去跪着。

李成蹊硬着头皮，跪在了老妇人身边。

好奇心挡不住，她自以为很隐蔽地偷窥妇人容貌，却被妇人斜着看她的三白眼吓到。

老妇人面相很邪凶，李成蹊着实吓得不轻，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又说：“没规矩的下次不要带进来。”

“是。”孟之桃应话，又对李成蹊说：“艳娘，磕个头。”

李成蹊照做，脸贴近地板时闻到了血腥味。

磕完三个响头，孟之桃就要带她出去。

还未至门口，就见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男人走近。

孟之桃欠身，“老爷。”

李成蹊也学着喊，又观这个老爷左右年纪不过四十多，怎么夫人这么老？

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李成蹊侧头看去，果然，牌位赫然有夫人的在其间。

那老爷摸着胡须，笑得猥琐，“好好好，艳娘果真被你调教得不错啊。”

李成蹊察觉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流转，止不住地恶心。

孟之桃笑得勉强，“艳娘身子还未好，妾先带她回去。”

老爷抬手一挥，笑道：“不必了！你们去茶厅等着，一会老爷我有友人将至！”

李成蹊感觉孟之桃背脊微硬，她听她说：“是。”

李成蹊低着头跟在孟之桃后面，还能察觉到那股黏腻的视线一直跟随自己，直到进了茶厅才消失。

茶厅采光极好，雅致大方，座位很多，看起来是个待客的好地方。

不一会，又进来几个和李成蹊她们年纪相仿的女孩，众人都未说话。

李成蹊隐隐觉得不对，便扯住孟之桃衣袖，眼神透露着疑问。

孟之桃看了眼李成蹊额头包的白布，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你伤还没好，想来不会有事。”

李成蹊只能等待，加入了这群沉默的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