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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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生将自己手上的血泡挑破滴进杯子,鲜红色的线在水中晕开,那几只虫忽然游动的猛烈了,争先恐后将水中荡着的红吸收个干净,约莫半刻,那些虫又安静了。

“少,少爷。”

穆清看着杯中的虫子心中十分震惊,若这种虫子进入体内是会被胃消化,还是会钻到身体别处吸食傅云生的血气。

“这是苗疆的蛊虫。”

傅云生唇角紧抿,用力握着杯子的指尖泛起白色,看来他们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阿娘也是死于巫蛊,开始时与常人无异,慢慢便觉头晕浑身无力,便是师傅来诊脉也看不出来什么,师傅可是游历四海山川的名医啊。

看上去脉象贯通平和,实则外实内虚,气血已被耗尽。

“珍儿,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仁心把完脉面色凝重的望着她,傅云生起初不知是为何,直至仁心将他娘的皮肉割破,只能看见里面泛白的肉而不见血液流出才知,他娘的血液已经快处于空的状态,现在她就是一个移动的虫罐子。

身体内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蛊虫依附于她的脉络骨髓,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傅云生看着他娘眼底的乌青彻底慌乱了,他自小学习医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医治自己所爱之人,可仁心却说已经回天乏术,那可是他毕生所学啊。

他要如何相信他所学的医术无法医治他阿娘。

傅云生扯会思绪,看向面前的穆清,阿娘与他说,她从未见过任何人,只是在路上碰见了个可怜兮兮的小乞丐,小乞丐抓过她的手对她说:“夫人,您会是个有福气的。”

她的福气在哪呢?便是死也只能埋于荒山,连庄子都未能留住。

看来杀了他阿娘的人跟过来了啊,想要将他一并杀了。如此,甚好。傅云生笑着露出自己一口皓齿,猩红的舌尖舔过唇畔留下潋滟的水泽,眸子中隐隐闪着兴奋与激动的光。

穆清不是杀了他阿娘的乞丐,可是怎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在他来傅府的路上等他,偏偏望着他,偏偏会十分轻易的跟他回府。

“少,少爷,让,让我保护您。”

穆清轻轻覆盖上他泛白的指尖一字一顿,语气坚决,带着不顾一切的意味。

她看着傅云生的眸子又一次重复到:“少,少爷,让奴婢跟您去,去练武场,奴婢不,不想让少爷受到伤害。”

许是她神色太过认真,语气又太过惑人,傅云生鬼使神差的回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大力。”

大力这名字真煞风景,花前月下二人执手对望,本该有下一步进展的,结果大力二字一出来把所有可以任人遐想的暧昧全打散了。

练武场的风沙很大,穆清在马背上被风迷了眼睛,她从未骑过马,双手紧紧攥住缰绳在马背上对马儿磕磕巴巴:“咱,咱们两个好好商量,你,你别摔我,我,我不嘞你。”

马儿好像听得懂话似的打了个响鼻,马蹄不快不慢,哒哒哒敲在地上,穆清骑了一会儿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夹紧马肚子提升速度。

箴娴淑满心雀跃来到练武场,见到武场上不止傅云生一人,还有骑在马背上笑的一脸白痴的穆清时小脸一下子垮了,她立在门口看了半晌,拿起身后的弓对准马屁股就是一箭。

这样低贱的人也配来武场学习,云生哥哥真是失了分寸。

马儿受惊了,前蹄高高扬起口中发出嘶鸣,发疯似的在场地跑起来,穆清见状紧紧抱住马脖子不松开,马背一颠一颠,颠的她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少,少爷。”

穆清在马背上喊道,因为太过颠簸的缘故少爷两字被拉成了很多音,傅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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