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想过不干,在自己收拾包袱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君攸宁本来静静坐在门前台阶上看她收拾东西,看她回头对她笑了一下冲她挥手,就那一下她后悔了,她想回去吧,小姐晚上还要吃饭。
想到这,林娘觉得天家有情更似无情,虽说皇帝这几年每隔几个月都会来看,来了以后自己抱着公主去往前院,但看完就走,甚至没进过这寺庙后面。
皇后娘娘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其余人除了皇帝身旁的太监德全公公来送东西,流水一般。还有就是那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
老太医第一次来的时候小姐还不满周岁,林娘大多细节都记不清了,许是因为自己不敢回想。
只记得一股血腥味和一句话。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看的也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啊只需要看好这位乾安公主。”那人说完短促的笑了一下,呼出的气流擦过脖颈的皮肤。
身处夏日,她当时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唰一下就浸透了后背。
她不敢细想,她想活着。
君攸宁很乖,给什么吃什么,丝绸穿的,棉麻也穿。与一般孩子不同的则是不哭,怎么都不哭。很小的时候睡醒会哭,什么时候完全不哭的她也记不起来。
很小的时候在嘉仁帝走之后偷偷哭;被寺庙香客或者山下百姓的孩子还有不懂事的小沙弥欺负时会拿小棍子打回去,打不过会边哭边说我父皇会来保护我的。
直到自己去看儿子回来时问自己:“奶娘会经常想自己儿女吗?会保护他们吗?”她点头。
那之后君攸宁再也不会在嘉仁帝走时红眼睛了,被小孩子欺负时只会更凶的打回去,打不过就记仇。
林娘好几次看见君攸宁会在院子里很高的海棠树上拿着不知道哪个侍卫给做的弹弓射前院和她打架的孩子。
这座庙啊,就是依附着君攸宁生存,前院的僧人是,后院的仆人也是,却都对她不好包括自己。
情出无奈,罪不可赦。
而君攸宁握着匕首,绕开偷偷喝年酒已经不省人事的守卫,从后墙倒塌的低矮处翻出,顺着小路从寺庙后山往山下跑。她没有在夜晚下过山,仅有的一两次还是白天跟着后山采药的大夫走过。
君攸宁借着月色尽量分辨着那些分岔的小路,不知道跑了多久,时不时被草绊倒或者踩到雪滑倒再爬起。
冬夜无尘,月色如银,路边未踩过的雪泛着莹白照着路。
在月亮完全升起的时候,君攸宁呼出一口白气,总算到了大路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到城门了。
深呼吸几下准备往前走突然一阵刺痛,额上刚刚被冷风吹干的汗又渗出。
君攸宁抬手抹了把汗,动动脚发现应该是崴了,之前一股劲撑着没注意,这会缓了一下,疼劲就带着小腿往上爬。她转头看了看,眸子陡然亮了亮,弯腰捡起漏出半截的树枝甩了甩雪,撑着开始连走带跳。
额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终于看到月色之下格外肃穆的元奕城城楼。
元奕城作为乾朝都城,城楼修得格外气势磅礴、巍峨壮观。隔着几里地但一眼就能看到了城楼上巡防的士兵。
君攸宁还未来得及松口气突然想起之前来给寺庙送东西的百姓说过入夜后城门不再开放。今天除夕,城内不知道怎么样,城门看样子已经关了。
君攸宁听见远处村庄已经开始零星的放鞭炮了,这时眸光骤然一缩,她看见城内有烟花升空。
烟花啊,君攸宁回忆自己也是见过的,只不过没有这么近。之前自己会在过节的时候偷溜到寺庙后山最高处远望元奕城,总有那么几个大价钱的烟花升的格外高。
还有几次不是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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