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别枝惊鹊3(2 / 3)
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心中腹诽那守林人子砚定是在捉弄自己,或者笑话自己一番行径过于大胆,但此时面对着杨重戚,梁肃音还是暗中对他有些许感谢的,赠书赠的妙啊!
果然,杨重戚便不说什么,捻桦扶着公主,二人跟在杨重戚身后慢吞吞地出了寺门。
进宫门时,杨重戚还特地看了一眼梁肃音的脚,这人可当真是做戏做到底,由捻桦扶着一副病患模样。
“公主,臣便回东宫复命了,您回宫小心,莫要牵扯了骨头。”他说这话时板板正正,配上那正气的一张脸让梁肃音都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扶了扶额,“好”。
梁肃音一瘸一拐地回了凤阳阁,手里还捏着那本道德经,心里美滋滋的。
“公主,您到底去哪儿了呀。”捻桦一张脸有些像苦瓜,还带了点委屈。
凤阳阁是公主殿宇,一回去梁肃音就迅速在捻桦的伺候下换上了淡青色宫装,宽大裙幅逶迤身后,藕白胳膊露了半截在外,刚换好就懒散之际地斜斜倚靠在了小憩的软塌上。比起胡服男装的清俊,多了几分姝色与矜贵。像名贵瓷器一般,叫人不忍心打碎。
她长叹一口气,指了指腿,“你还是先帮我捏捏腿罢,我今日腿都要跑散架。”
捻桦乖巧地坐在塌边,一心一意为公主按腿,原本不知道真伤假伤,现在依然十分明了了。
公主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只慢慢地手上下功夫,捏的梁肃音快要睡着。
因着殿中公主似梦似醒,宫人早已各自眼观鼻鼻观心自行退下,在外殿守着。所以当御膳房的一行人抬着晚膳过来时,打头的太监噤了声,没有通传。
这是凤阳阁的老规矩了,公主亲自定下的,时间长了御膳房那边已经摸透了公主脾性,因此从善如流地放慢了步子先去外殿将今日膳食布好。
不消片刻,就有外殿大宫女进了内殿,捻桦遥遥一见,便知道到了晚膳时间。此时公主的眼皮子正在打架,手撑着头昏昏欲睡,捻桦轻轻叫了两声:“公主、公主。”
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望着捻桦:“什么事?”
“御膳房传了晚膳,已经在外殿布好了菜。”捻桦轻声回禀。
“如此,那便扶我起来吧。”回了宫的梁肃音多了几分娇气,毕竟宫中什么都有人伺候着,起身漱口净手,膳桌上摆满了十六道菜样,灵消炙与红虬脯摆在正当中,梁肃音一眼便瞧见了,她面上不露,低低唤了一声捻桦,捻桦已经十分熟稔地上前为她布菜了。
捻桦不愧是跟在梁肃音身边从小到大的人了,老老实实给公主舀了蹄羹,夹了炙鸭肉,中间不动声色夹了两筷子灵消炙与红虬脯,最多的还是当属公主最不爱吃的秋葵。
她赞赏的地看了捻桦一眼,心中想着,这小丫头,过了这月定要给她涨月银。
这些其实不是梁肃音自己捉摸来的,而是前些日子与阿兄一同在东宫用膳时瞧见的。他分明最爱李公羹,却只肯喝一口,好似敷衍了事。那时候梁肃音便压下了疑问,待到撤了膳桌,到了殿内,她才开口问道。
那时兄长是怎么说的?
阿兄摸了摸她的头发,她却不太高兴,因为歪了她前些日子刚打的金步摇,躲过兄长的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兄长便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迢迢懂不懂得一句话?”
“什么话?”她急急反问,伸长了脖颈,探出了耳朵。
那时阿兄语气颇明朗,“凡所爱,蔽之、隐之、匿之。”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有些不解,“阿兄
不爱迢迢?”
谁料得到她这样会举一反三!
梁枞煊朗笑两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语气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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