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1 / 1)
这样的四人聚会安月陆续参加了不少,二人份的烛光晚餐也相处融洽。有时候,安月觉得,时祺就是自己身边的普通人,是唾手可得的凡尘,可有时候,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到时祺的时候,安月会觉得,那样的星,她不该妄想......
光阴如梭,转眼又到国庆,是市政府办公厅最忙碌的时候,也是晨星报社最忙碌的时候,距离二人上次见面,已经有小半个月。时祺没空联系安月,安月也不曾主动打扰。
安月转到北京总部已经快一年了,她自身实力强,领导也看好,这也就引起的同事的不满。本来就年轻漂亮的安月,工作能力还高于他们,职场老油条们怎么肯。是以,那天在公司洗手间的隔间里,安月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我们时政版的安月,从分部调过来的那个,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啊,就在你对面工位那个。”
“我告诉你哈,她当时就是在分部混不下去了才来的北京,昨天我和我一个上海分部的朋友聊天,她说安月啊,在那边名声很不好。”
“啊?还有这事儿?”接话的人似乎是其他部门的人,“可我看安月挺面善的,她怎么名声不好了?”
“我那朋友说啊,她毕业一去分部,拿的就是财经版的头条,采访的就是业内权威啊,你说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来的面子啊?”坐在安月对面工位的女人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听说,他们部门主任,是个老色鬼......”
二人还欲再说,安月一下子打开隔间的门,若无其事的走到洗手池旁洗手,说八卦的二人尴尬不已,也都愣在原地看着安月。
安月慢条斯理的洗完手,拿过纸巾擦了擦,才从镜中看向二人,“第一,能进上海分部,我是光明正大面试进去的;第二,初采就能拿到财经版的头条,是我的导师,清大的陈国安教授亲手写的推荐信,部门主任才同意让我试一试,如果我没有那个实力,在分部的两年,我也不会次次都拿头版头条。第三,问问你在上海的朋友,她怎么知道部门主任是老色鬼啊?我可不知道这个,难道她经历过什么事,才总结出这个经验么?”
安月把纸巾扔进废纸篓,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前,又回头,“还有,以后说八卦别在厕所说,口气容易不清新。”
安月坐回座位上,闭了一会眼,在上海的那两年,如同噩梦一样的职场霸凌,她很难忘记。
安月看了看手机,没有消息,没有未接来电,她想起很久之前的那晚,那个第一次收到玫瑰花的夜晚,时祺在车上和她说过的话,“看你写的文章,会觉得作者的内心太过浮躁,言辞有些激烈,如果能戒骄戒躁,肯定能写出更客观的东西。”
是不是她真的有些太急功近利了,几次三番成为同事的公敌,是不是也有自己的错?
安月有些想时祺,可是又怕打扰到他,国庆前夕可以说是他最忙的时候了,电话拨出去又立马挂断,过几天再找他吧,安月想。
时祺再看到手机时就只看到那个响铃两秒的未接来电,他勾唇笑了笑,面上难掩疲惫之色,刚准备回拨,就听见张秘的敲门声。
“市长,该开研讨会了。”
“好。”终究没来得及回拨,市长站起身就走向会议室,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时祺侧头吩咐了张秘书一句,“问问安小姐今晚有没有空,到我家吃个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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