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故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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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当年曾遭受重创,险些灭族,最后是谢婉容以一己之力给撑起来,许家当时于危难之中伸手相助,谢许两家也算是有过命交情,只是谢家这些年甚少入京,又从不掺和党派之争,一心只守青州,这才慢慢淡出朝堂。

青州是边塞重地,是大祈抵抗西南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上一世景沐郁这人脑子不行,不在乎天下百姓,一门心思的想要揽权,不顾老臣们的意见,非要收回青州,最后他似乎是成功了,可是西南的铁骑也因为没有谢家的镇守而踏进了中原,

许安琰将手旁的小暖炉递给谢郴,又上下打量着他:“人不都抓到了吗,怎么感觉你今日怎么比昨天还累啊。”

谢郴揉着眉心骨淡声道:“吴冲死了,死在他家书房,今早才被小厮发现,昨夜审讯刺客,他们一口咬定说只是要刺杀太傅,其他一概不知。”

“吴冲。”许安琰低语一声,然后回头看了眼许安玥,蹙眉道:“先不说这个,阿玥那日你从公主府出来后,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发生了什么。”许安玥倚靠在软枕上,垂眸看着锦被上的绣的栩栩如生的鲤鱼,有一瞬短暂的迟钝,脑海中慢慢涌现记忆,然后慢慢开口道:“那日我从阿鸢府上出来后,趁着天还没黑,就转道去了东市的春晚香买些糕点,然后走小道回府,走到一半时,马车突然停下,紧接着就看见,看见。”

谢郴温柔的嗓音骤然落到许安玥耳边:“你看见了什么。”

“有一个人满身是血倒在路边,初一去扶他时,突然就冒出了几个黑衣人。”许安玥想了一下说了出来,然后转头透过珠帘看到谢郴略微苍白的脸色,不由的莫名担忧,她随即话题一转:“那个人他还好吗。”

谢郴带着遗憾叹气道“那人是户部郎中崔玉浩,伤的太重没撑过去。”

“很抱歉没能救下他,那些人发现我和无忧在车上,初一一个人有些分身乏术。”许安玥的眼眸中蒙上一层淡淡的郁色:“不过那几个人很奇怪,目光呆滞,不怕疼不怕死,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只知道杀人。”

“傀儡?那又是谁杀了他们。”

许安玥垂下眼帘,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当时有些害怕,就没注意。”

许安琰似乎想到什么:“难道是蛊人。”

“蛊人?若是京城还藏着不少这样的人,那可就麻烦了。”谢郴眉头越皱越深,望向许安琰下意识的问了句:“魏寻还没醒吗。”

许安玥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抚摸念珠的手指顿了一下,低垂的脑袋,闪烁着昏暗不明的神色。

许安琰摇摇头,随后看向床上的许安玥,眉头紧紧皱着,谢郴不明所以随他一同看向床上之人。

许安玥接收受到两束目光,疑惑不解的望着许安琰。

“你动手没。”

许安玥垂下头,眼神飘忽不定:“没有,我没动手。”

许安琰想着杜正说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思索一番后道:“你好好休息,阿郴跟我去一趟书房。”

“二哥。”

许安玥出声拦住他们,看了看许安琰,又瞥了眼谢郴,有些犹豫不决。

许安琰见她一脸的纠结:“你今日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阿郴又不是外人。”

许安玥在屋里巡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书桌旁带锁的箱子上,然后下床先是从梳妆台的妆匣底部拿出一把银色的钥匙,然后打开那个小箱子,箱子是她父母留下的,里面是一幅幅画卷,以及一些孤本。

许安玥从里面翻翻找找,找到一副画,把画轴拆开,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薄薄的纸张泛黄的小册子,浅蓝色的封面写了一个白,和一串日期。

许安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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