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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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才早上十点多,隐匿在树叶间的蝉便热得叫个不停。

手机铃声在房间锲而不舍地响起,一遍又一遍,停歇不过几秒钟又开始,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响的架势。

纪临白好不容易摸到了手机,随意睁开眼点了接通,然后把手机放稍远一点的枕边,又闭上眼,将脑袋埋在软绵绵的被子里。

“少爷你终于接电话了再不接我都以为你被绑架要报警了你还记得今早约了我们打球……”

纪临白对方的絮絮叨叨声中差点又睡过去。

这感觉,就跟昨天高考结束发小终于逮到机会以分手失恋为由拖着他去喝酒,他自然是喝的果汁,但那人喝多了硬生生抱着他哭了快两个小时,还在大街上不回家硬要去找前女友那般,吵得他脑袋疼。

“喂喂喂,你在听吗在听倒是吱个声啊”,那边依旧咋咋呼呼。

纪临白懒懒地把电话摸过来:“吱。”

那边像是见了鬼,把电话拿得老远仔细看了上边的名字,又邀请同伴一起确认,而后小心翼翼道:“少爷你这是被夺舍了,那吱……算了别吱了我都浑身毛骨悚然了。”

纪临白已经彻底清醒了,拿起手机轻笑一声:“等我半个小时。”

“好嘞”,对面回答。

纪临白挂了电话,也没忙着开灯,而是梦游般摸黑走到窗边,先拉开窗帘,而后推开窗户,伴着热意的新鲜空气和着蝉鸣争先恐后涌了进来,屋子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他拿过窗边一粒小石子,朝着窗外大榕树茂密的树叶间随意地抛了过去,蝉鸣立即停了下去,但他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声浅笑,就像风吹动窗边挂着的风铃,只是风还没停,铃声却不见了。

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确认是自己的幻觉,才折回屋里。

洗漱,换衣服,下楼。

从冰箱了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喝了好几口,遇上走进来的人,拧上瓶盖的同时问道:“张婶,我妈呢?”

“夫人在后院花房呢”,张婶脸上带笑,手中的盘子里点心还剩了三块,粉白黄三色拼成一个“品”字,躺在牛油果色的盘子中,她问道:“你要去看看吗?”

“不去了,去了也是被嫌弃”,纪临白把水塞进背着的背包里,拿了粉色的桃花形糕点,咬了一口,觉得有点甜,索性把剩下的都放嘴里,吃完之猛灌好几口水,那股子的甜腻气息才被冲淡了些。

“谁让你总把夫人精心打理的花薅秃了送给宋宋啊”,张婶打趣道。

每次说到这个纪临白都觉得自己其冤无比,无奈认输:“张婶。”

都怪梁宋,想送女神花不去买就算了,还偏偏看重明女士种的,明女士是什么人,爱花如命,她的花平时他都不敢去动,而梁宋却偏偏打起了明女士的主意,不但去,还死乞白赖让他把风,然后好巧不巧被明女士逮了个正着,梁宋也不愧是甩锅第一名,转头就说是为他采的,看得明女士看他两的眼神都带着异样,毕竟以前梁宋也喜欢送他东西,特别是小时候。那之后无论怎么解释都没人听,他索性摆烂默认,而这件事也成了众人的津津乐道。

“好好,不说了”,张婶笑道,看着他的样子,问道:“你要出去?厨房里还热着早餐哩。”

“嗯,不吃了,中午也不回来吃了”,纪临白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转过身随意问道:“今天家里有客人?”

“唔,夫人邀请了一位朋友”,张婶道:“刚离开不久。”

纪临白像是也没上心,道:“张婶我走了。”

从院子里取了自行车,长腿一跨就坐了上去,脚下轻轻一蹬车子便滑了出去。

鲸海市的夏天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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