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耕奖学金(2 / 3)
全家福冷不丁的出现在大屏幕上的那一刻,赵拂衣像被寒霜急冻住了一样,浑身冰凉,满眼惊恐,所有的痛苦像巨浪一样压过来,犹如万箭穿心,回忆像吐着芯子的毒蛇,慢慢悠悠的缠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身体上四处游走,伺机找个机会下口..........
照片是爸爸过48岁生日时,大家拍的一张全家福,那年大哥24岁,读研二,二哥22岁,正在申请本校物理系研究生报送,自己刚16,因为贪吃,胖的跟只大白熊差不多,之所以能瘦下来,是因为抢她回去的那帮土匪不喜欢胖子,硬生生的把她从169斤的大胖子饿到了95斤。
耳边再次响起水泥房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儿和思归妈妈痛苦的嘶吼,刚消下去没几天的疹子又嗖一下冒了出来。
被陈云峥安排在身边陪她的女秘书萧柳叶发现赵拂衣情况不太对,关切的给她递了杯水:“赵小姐,您怎么了?”
赵拂衣搓了搓手腕上的红疹子:“我有点过敏,能帮我找间休息室吗?我需要单独待会儿。”
萧柳叶是陈云峥特意挑出来陪赵拂衣的,来宴会前系统的接受过关于赵拂衣衣食起居的培训,知道她有不明原因的过敏症,所以早早的就单独备了一间休息室给她。
“您请跟我来。”
萧柳叶作势要去扶她,赵拂衣摆摆手,婉拒了她的好意,她是OD的九小姐,如果在这种场合因为一张照片失了态,将来万一身份被人怀疑时,就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今天就算天塌下来,她也得云淡风轻的自己从这个宴会厅走到休息室。
两个人从最近的侧门走出宴会厅,穿过走廊,直接乘电梯直达宴会厅顶楼,电梯门一开,迎面便是一间空间开阔的可以俯瞰整个灵犀工业园区的休息室,休息室分成两部分,外面落地窗处是吧台和沙发、里面是单独的一间卧室。
萧柳叶把休息室里所有的照明灯都打开,又贴心的帮赵拂衣倒了杯水:“您先休息几分钟,有需要您随时喊我。”
赵拂衣接过水:“谢谢,麻烦你一刻钟后过来接我。”
萧柳叶点点头,识趣的转身乘电梯走了。
直到电梯门再次关上,听到楼下传来隐隐的一声到达铃后,赵拂衣才像根送了的弦一样,软绵绵的靠在了沙发里。
她从包里拿出一早备好的脱敏药,一口填进嘴里,端起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杯水下去,吃药前没润过嗓子,药片被黏在舌根处,没冲下去,黄连一样的苦味沁满了整个口腔。
赵拂衣恶心的当即冲进吧台洗手池,连水带要一并吐了出来。
吐完药,她像根发泡过的面条一样滑坐到吧台的地板砖上,仰头,张大嘴,努力呼了几口气,大颗大颗的汗珠浸湿了头发,沿着脸颊滑到地上,整个人被泡的湿漉漉的。
吧台的工具架上有根冰锥,她直勾勾的看了一会儿后,便毫不犹豫的掀开旗袍一侧,举起冰锥,像经验丰富的护士拿着巨大的针管给病人推药一样,一点一点把冰锥扎进了自己的大腿内侧,鲜血沿着雪白的肌肤慢慢流到白色瓷砖上,赵拂衣倒抽了口冷气,看着吧台上摆着的陈云峥和吴留行的合影,喃喃自语:“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一定!”
左边的卧室内,有个男人正扒着门缝望向客厅,赵拂衣月白色旗袍下的曼妙身段和白玉般的大腿上的血窟窿让他兴奋的两眼充血,感觉像被人拿针在太阳穴上扎了一下,又像跟人喝了一个通宵大酒,糊涂的连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清醒的能倒背九九乘数表,当大多数人还在思考自己是谁时,他已经在研究自己和世界的关系了,众生为三五块活命钱朝夕奔波,自诩如蝼蚁,他视众生为蝼蚁,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让这群蝼蚁附在身上吸血,当俯瞰众生的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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