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2 / 3)
老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接过萧时宴手中的一对玉牌,指尖慢慢摩擦上面的花纹。
“你那一块应该是小丫头送你的吧”
萧时宴懵了一下,想回一句不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自己这玉牌明明是自己从叔父书房里无意中发现的。
若不是上次被何老看到,说起这玉牌有两块一模一样的,但怎么都不肯讲这玉牌的缘由,自己也不会起了找另一块的心思。
可巧后几日踏青,无意中被谢疏桐瞧见,说起自己母亲的嫁妆盒子里隐约有相同的东西,这才偷了出来瞧瞧。
看来这玉牌背后的故事,与萧家也有些渊源。
“这两块玉牌,是我最后一个作品。”何老把将两块玉牌,背对背得贴在一起。
“最后一个?”谢疏桐怀疑的想了想这些年的白萝卜,破木头……
“好吧,你若是说是最后一件玉器也行”何老拿起叠得严丝合缝的玉牌轻轻敲了敲谢疏桐的额头。
“当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想娶她为妻,但没成想到她早已有了心上人”
谢疏桐暗暗想,女子?不会是娘亲吧……
“对你猜的没错,那个人是你娘,当年名满华京的栖凤郡主,那年我金科落榜,失意懊恼得在你外公家的酒楼多喝了几杯,想醉了就从这华城边的河里跳下去一了百了,却不慎被掏了荷包。正巧你娘陪着你外婆来查账,从小二手底下捞出了差点被揍死的我。”
“美人救书生?的确是娘亲会干的事,那后来那?”
“后来?后来你娘亲借了我银钱,让我回乡,但我不愿意收,我哪里还有什么乡可回,我告诉你娘我本就是孤魂一条,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但你娘说……”
何老的眼前,好像又看到那一道身影,身着潇洒的红衣劲装,霞光从这人的身后隐隐透过来,打碎了满心的阴郁不得,
“若兄长没有牵挂,就把我做为你的牵挂吧。”
“说什么了?娘亲说什么了?”
谢疏桐看何老陷入回忆,脆生生得催着人问。
“没说什么,大概就是讲了些大道理,记不太清了。”
谢疏桐失望的摇摇头,以为会听到什么有趣的,“噢,娘亲就是爱说道理。”
萧时宴好笑得看着小丫头一脸八卦没听够的样子,帮着追问:
“然后你就拜师,留在了华京?”
“对,因为我想别的地方我也没处可去,这里还有你娘亲这个认识的。虽然攀不上你家的门,但能和栖凤郡主为友我已然知足”
谢疏桐来了兴致,“你怕不是喜欢上我娘亲了吧!后来呢?后来呢?”
“你这小丫头,还懂喜欢么?”
何老抬头瞅了瞅在一边看热闹的萧时宴,将手里的玉牌放在桌上,拿起一边的茶碗饮了一口,调侃了一句谢疏桐。
“我,我,我当然懂,喜欢就是,嗯……想把好东西都分享给他”
“对”何老眯了眯眼放下手里的茶杯,“我是喜欢你娘亲 ,想把我做的每一件作品都刻上她的痕迹。”
“比如这个玉牌?”萧时宴忽然插了一句。
何老低头摸了摸玉牌上的花纹,“对,这玉牌上的凤凰就是我雕的。那年,你娘亲口和我说,自己瞧上了一个采药的大夫,想做件玉件送给他作礼物,那是你娘第一次跟我要东西,我就雕了这玉牌送给她。”
大夫?萧时宴一愣神,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拿起这玉牌仔细查看,却见那凤凰栖的并不是寻常的梧桐树,而是一棵翠柳。
柳?
萧时宴忽然想起这玉牌的来处,萧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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