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5)
带着那么几丝不甘心,她也去倒水,又故意问道:“姐姐看那位沈姑娘如何?”
“很好啊。”魏明莱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钟宪大张旗鼓地纳妾,就证明也不是非她不可嘛。她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天下男人一般黑。她从前听老嬷嬷说起爹和娘如何恩爱,伉俪情深,但自她有记忆来,爹眼里只有那位公主,对娘是年复一年的冷淡下去,到娘离世的那几月,几乎没见他踏进过她们娘俩的小破院。
想到这儿,不由得就要红了眼圈。魏明莱横了一眼身旁的妹妹,她那小鼻子小嘴,长得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看了就来气。把杯子重重地搁下,她没好气道:“没事儿你就走吧,别一会儿把那几个人引到我屋里来,我看了眼睛胀!”
魏明茵一愣,心想这就是把柄了吧?她听到宪哥哥纳妾,终究还是动气了。
难道她二人真有什么?
悬着心,她走出来,见钟宝瑶站在前头屋外,走过去叫她,钟宝瑶却吓了一跳,忙回过头来,手指放在唇边让她小声。
“怎么了?”魏明茵探头往那边看,原来透过窗缝儿可以看到她哥哥魏明芃,正临窗读书呢。她明白后笑了笑,没说什么,挽着钟宝瑶走了。
魏明莱这边,因想着钟宪要纳妾,心里倒舒坦几分,难得睡了个好觉。酣眠醒来,就听到雨打窗棂的“啪嗒”声,绵绵密密,像谁在枕畔低语。
“小姐醒了。”秋叨走过来,笑道,“小姐今天好睡啊,过会儿能直接用午饭了。”
“我竟睡了这么久?”魏明莱起来,推开窗,一股凉风扑面,明显的冷了几分。
“怎么一下子冷起来了?”
“可不得凉起来了吗?立秋都过了半月了。”秋叨提了水来给她洗脸用,又道,“衣裳似乎都不能穿了,得拿些厚的。”
算算秋闱的日子,也快了。魏明莱情不自禁有点心慌。她担心着,每晚无人时跑到佛像前跪着祈祷,只愿弟弟和汝森哥哥一朝高中,得偿所愿。
没成想明芃因为过于刻苦,整日熬油点灯的读,亏损了身体,秋雨裹挟着微微的凉便受不住了。午后晕在书案上,呼吸沉重,烧得火炭似的。
魏明莱和秋绡都急坏了,忙忙地催小厮下山请大夫来。这时她只恨自己整日无所事事,明知弟弟身子不好,为什么不早学些药理!
严汝森也来了,守在一旁,陪魏明莱一起熬着,等待。
一会儿,宁海竟匆匆走了来,魏明莱没想到他会些岐黄之术,看着他诊脉的样子颇熟练,心里忽然安定了几分。
“受凉了。又牵扯出旧疾。如今退烧是要紧。”说着,他从袖里摸出一个药瓶,从中倾出一粒黑沉沉的药丸,让秋绡端来温水服送下去。
“宁师父,这是什么药啊?我弟弟从小体弱,寒性大的吃不得。”魏明莱一脸紧张地道。
宁海道:“魏小姐不用担心,这是至宝丹,用的都是温性的草药熬制。”
“这至宝丹是否从前宫中御用的一味丸药?”严汝森忽然问道。
宁海看着他,“严公子听说过这药?”
“也不是,从前爱看杂书,见医术上写到过,这丸药有奇效,不过药方子却遗失了。”
宁海笑道:“恐怕此丹非彼丹,既然药方已失,贫僧又如何得知呢?
目前暂时吃着这个,要彻底好转还是得慢慢调养。”
说着,他又坐在桌前,凝眉沉思,一盏茶功夫写出一张药方子。魏明莱看时,有些药材和从前明芃用的药重叠,对这药单子才放了几分心。
秋绡兑了温水,拿帕子不停为魏明芃擦拭,起初他还懒待说话,等到大夫上山时,堪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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