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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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是不良少年聚众抽烟的大本营,铁门生锈的锁扣松松地挂着,俞悯推开门,冷冷地瞥视了他们一眼,他们便识相地丢下烟头,窸窸窣窣离开了天台。

俞悯虽寡言,但不好招惹,学校里除了那几个出了名的刺头,鲜少有人会去找他的不痛快。

程幼也跟在他身后,低着头,用余光看了那群人一眼,钟嘉衍在其中朝她使了个眼色,程幼也挤眉弄眼,这番互动全落到了俞悯眼里。

钟嘉衍和俞悯一个初中,还算比较铁,因为程幼也追俞悯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倒是越来越熟了。

铁门阖上,脚步声远去,俞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里面只剩孤零零的一支烟,他衔在指间,娴熟地点火。

俞悯在学校里永远都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贵模样,冷淡、疏离、不近人情,但程幼也好像见过他所有恶劣的样子。

俞悯嗓音清冷,说出的话也叫人如坠冰窖:“我建议你别喜欢我了。”

程幼也后背一僵,顿了顿头,盯着鞋尖,慢吞吞地回答:“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俞悯拧眉,不悦地“啧”了一声,却半晌没有说话,好像挑拣不出既不刺耳又不留余地的话语。

“我说了我会考虑的,你瞪我干什......”

程幼也话音未落,铁门“吱嘎”一声,在教导主任推开门前,她快人一步走到俞悯跟前,把烟抓进手心背到了身后。

俞悯反应不及,但看着烧红的烟头被她握进手里,就下意识去抓她的手腕,程幼也却回过身,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张主任好。”

张丛山打量了两人一番:“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天台是那群混混学生偷偷抽烟的地方,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抽烟的。

俞悯没什么反应,自然也不会回话,他皱着眉扒程幼也的手心,程幼也却攥得很紧,像是和他作对。

“我们来找钟嘉衍做课间值日,您知道的,课间操他总逃操,还叫俞悯帮他值日,坏得很。”程幼也嘿嘿笑了一声,这个锅先给钟嘉衍背了,谁叫他刚刚笑话她。

而且钟嘉衍总是偷偷抽烟,这个说法说服了张丛山,随后他的注意力被俞悯吸引,只见俞悯低着头,两个人不知道在程幼也背后拉拉扯扯些什么。

以俞悯的家世和成绩,但凡没在学校里无法无天,校领导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谈谈恋爱这种事,这群嫩白菜哪里骗得过他?

张丛山清了清嗓子,自以为了然于胸,终了看了两人一眼,冷哼道:“赶紧回教室课前准备。”

程幼也点头如捣蒜,等张主任彻底没了影,她才手劲一松,半截烟掉到了地上。

俞悯抓着她的手腕,她“哎哟哎哟”了两声,摊开的手心被烫破了皮,他的脸色从冷漠变成愠怒:“叫你松手为什么不松?”

能叫俞悯生气也是很罕见,程幼也耸了下肩,说:“已经被烫了,松手就白痛了。”

俞悯永远也不会明白程幼也,不明白她为何会面不改色地选择那些痛,又或许是他见证过她的痛苦,才会催生出她永远不会对他放手的信心。

程幼也手心的那块疤,七年后也没有彻底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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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三的时候出车祸,住过一次院,可能是那个时候,不过只是我的猜测,他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和我讲。”

医生点点头,和杨彻交代了一些事情,程幼也无心多听,拿起手提包,两人一同离开了会诊室。

俞娆了解情况后愁容一改喜笑颜开,俞悯小时候还是很黏她的,越大越独立,这几年对她也越来越疏远,亲侄子一夜之间重返十八,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美事??

杨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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