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日(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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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针对茵芜的免疫系统建立起一个虚拟的模型,更不用谈随后的破译和复制等等工作了。

不自觉地抬手揉了一把头顶的黑发,又推了三次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云图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自己做在仪器前进行了一次检测,通过对照的方法来确定是否是仪器的问题。

机械臂抽取云图手臂上的静脉血,又收回主系统中进行详细的分析过程。

云图的触控板上很快出现了一行行清晰可观的数据,而且与他对自己身体的判断基本一致。

仪器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问题是……出现在茵芜身上?

恕他只活了二十几年见识短浅,实在是没见过有人的细胞会自带加密系统。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茵芜身上也就不奇怪了,但是……

云图想到这里时愣了一瞬,如同被人敲中当头一棒。

他开始为自己的愚蠢感到自责了。

就算茵芜声称自己在生物学上是人类,但世界上难道客观存在着不会被丧尸病毒感染、力大无穷能够瞬移的“人类”吗?

他大概是急于求成被冲昏了头脑,拿茵芜这样的极端个例来做整体分析原本就是不对的。

那么这个方向就完全被宣告失败了吗?

云图也不甘心。

他真的很馋茵芜体内自带的基因秘密,而且相信那是能为科学所用的特殊个例。

云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拿起一只笔就开始在空白的纸张上涂涂写写。

他需要完全冷静下来、完全放空,进行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头脑风暴,找到出路。

无法被仪器破译的免疫系统是否也无法被人为破译?

如果人工可以破译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是否可以转换思路,不完全仿照霍布斯当时的做法,而是借鉴他的想法创造出一条属于云图自己的道路?

复制再粘贴的过程,为什么不可以被转换呢?

……

云图想起,有一段时间他也被人称为天才,那是还没有被丧尸病毒污染的一段美好的时光,当时的他自信满满,坚定地相信自己会走出一条全新的科研道路,而绝不是重复其他人的作业。

他记得当时有人询问过他对于科学和艺术的看法,他自负地说道自己绝对不只是一个科学家,而是一个科学方面的艺术家。

科学是可以用创意来设计的,这就是天才与其他人的差别。

他说,他会把自己所有的奇思妙想全部实现,哪怕一开始被别人看来是天马行空。

……

可回到现实中来,云图已经被人们的恶言淬炼得很脆弱,他不太确信自己是否还有当初的自信去走那条道路。

经过刚才,纷杂的想法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又消失的过程,他确实想到一个也许可行的主意,只是需要勇气来决定实施。

因为任何研究都有失败的风险,他得想好自己已经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才行。

当然,也需要获得茵芜的同意。

丧尸病毒已经被无数科学家破译了千万遍,但是由于它根本不像是地球上出现过的任何一种病毒,甚至从定义上都与传统的“病毒”二字不完全贴合,所以通过丧尸病毒本身来开展实验是几乎不可能的。

茵芜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她的细胞也是当今地球上独一份自带加密系统的细胞,也许直接从它们的碰撞中能获得新的启发。

也就是,从茵芜的细胞对于丧尸病毒做出的反应直接建立出一套免疫模型,不参照任何既有的免疫系统。

云图也觉得自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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