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对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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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臣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只是臣还烦请陛下一定要将臣先前那番话牢记于心”

萧牧白躬身行礼准备告退,抬头准备转身之前,状似不经意地瞥了谢裕之一眼,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谢裕之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待确定萧牧白完全离开后,他的精神才渐渐放松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唤着一直在殿外守着的福顺进来,服侍他回内殿歇息。

时辰已至夜半,皇宫内大多数的宫殿早已灭了灯火,四下无人,周遭环境显得寂静又冷清。

“真不知道谢裕之那厮怎么会想要住在这种鬼地方,像个傻子似的把皇位那个烫手山芋当成宝贝”

萧牧白曾经是皇宫的常客,加之谢裕之登基以后也没有对皇宫布局多加修改,是以萧牧白还能凭着当年的记忆认出到御花园的路。

他记得沈琅喝醉酒的时候同他说过,她有一个认识了许多年的青梅竹马,那个竹马待她极好,她也真的想过也许有一天她会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洗手做羹汤。

只是真到了那一天,她还是意识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终其一生都将被困在宅院相夫教子的事实,纵使要嫁的那个男子再如何恋慕她也不行。

所以她逃婚了,她负了他。沈琅说她觉得愧疚但并不后悔,她希望如果有一天有机会的话她会补偿他,但绝不能是以婚嫁这种方式。

后来萧牧白知道了沈琅口中的青梅竹马正是大祁当时的三皇子谢裕之,萧牧白不希望沈琅一直会觉得自己亏欠这个人什么。所以在谢裕之被奸人诬陷杀害宦官,即将就要被押入大牢时,萧牧白哪怕自己才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也要瞒着沈琅立刻赶过去救他。

他也原以为只要自己帮谢裕之登基,那就算是萧牧白代替沈琅补偿了他,那谢裕之与沈琅之间应当自此之后不亏不欠,结果却没想到这个看似清风朗月的君子竟比他想象中还要阴险得多。

“啧,没想到当年命都差点儿没了救回来的却是个大麻烦”萧牧白走到御花园的尽头,那里是整个皇宫内唯一有月光照过来的地方。

“子胥,是你吗?”

柔柔的声音从萧牧白身后传来,若他记得没错的话来人叫的是他的表字。他印象中皇宫里能知道他表字的,除了那些资历比较高的老古董以外应该就只有一个谢裕之了。

可听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个女子,再让他认真回忆一下的话,萧牧白大抵知道是谁了。

“碧禾公主?”萧牧白悠悠转过身,不出意外地,他看见了那张明净清雅的脸蛋和那双盈盈秋水般的剪瞳。

“将军还记得我?”面前如远山芙蓉般的女子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话,秀丽的面庞染上红晕,整个人显得激动又欣喜。

“怎么会不记得?子胥听过公主的不少善举,公主以女流之身改革并推行大祁新的织造之术,且多次从鞭打妻妾的恶霸手中解救不少妇孺。

甚至每逢时年遭遇饥荒,公主都会多次为民请求减免赋税开仓赈粮。此上种种,大祁上下何人不知公主的高义?”

其实关于碧禾公主的义举,大多都是沈琅告诉他的。因为每回沈琅押送俘虏的时候总会出现个别下属把胡人女子当成军妓肆意玩弄,哪怕她已经对所有犯事的士兵进行了严惩,这种情况依旧屡禁不止。

因而沈琅有段时间情绪极为低迷,她不认为胡人女子就是所谓的贱奴,她们和大祁所有女子都一样。既然能拿起武器反抗的男子已经投降,那为何还要把对烧伤抢掠无恶不作之徒的憎恨转移到无辜的女子身上。

同样,若是世上每一个人都以这样的歧视对待女子,那下次若被俘虏的是我大祁女子,是否也逃不过这样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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