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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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记住了这个名字。

但林肃从北疆调入京城后,我见过几次,发现确如李同尘所说,人不大聪明,便登时放了心。李同尘争强好胜、心高气傲的,定不会看上此等蠢人。

我也因此想到了自己年少时的荒唐事,因嫉妒莫青,怕他抢了李同尘,就将他调去了边军。好在这些年,莫青在边军干得十分出色,已经是参将了。

纸鸢节的前一日,父皇晚上做梦,梦见了母后,醒来就说答应过母后的事,有太多没有兑现,比如到清河边放纸鸢。

那日天气甚好,父皇摆驾出宫,去清河边纸鸢节上,为母后放一只纸鸢。

我平日忌惮父皇的想法,并不明目张胆地过多接触李同尘。但今日想着父皇情之所至,念及母后,应该不会过多地追究,于是,我也大着胆子,拉上李同尘,去上林苑放纸鸢。

这也是我曾经答应过她的事,今日兑现了,就不会有父皇那般的遗憾了。

李同尘竟然没放过纸鸢,那纸鸢到了她手上,就不管不顾地向下坠,吓得她花容失色,大喊着叫我帮忙。

我只是拉着她拽着线的手,轻抖了几下手腕,纸鸢重新又高高飞起。她高兴得又脆脆地喊我“梁承深”,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这纸鸢是放对了。

谁知,下一刻,她却忽然变了脸,将纸鸢线塞回到我的手中,又生分地唤我“殿下”,自称“卑职”。

我只不过是调侃了她一句“怎么不叫太子殿下了?”,她立即变得小心翼翼的。原来,“太子殿下”这四个字,才是我俩现下无法亲近的原由。我若只是梁承深,那李同尘与我,就还是那个开朗热情、没大没小的傻丫头。

她要走,我却后悔不已,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相处,自己为何要呈口舌之快。我更怕她这一走,以后我在她的心里,就真的只是“太子殿下”了。

我有些无措又惴惴地出口挽留她,好在她点了头,答应再陪我坐一会儿。

也许是她在身旁,我觉得今日的风格外轻柔,上林苑的草木甚是青葱,连天空都分外的蓝。到处都是花草微甜的味道,她的几缕碎发散落下来,随风飞扬,像她的性子一样,毫无章法。

我只觉得现世安稳,若我俩就这般做一对寻常夫妻,隐在山林中,日日相依而坐,看着四季山林变化,相偕变老,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但李同尘的性子,不会安于僻居山野,而我的身份,也不可能轻易抛却江山社稷。此时此地,已是难得的片刻幸福,我贪婪地静静体味,不想出声打破这注定短暂的美好时光。

李同尘耐不住寂寞,还是开口说了话,可没聊几句就聊到了沉重的话题,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她问我母后的死因,问庆娘怎样了?

我想了想,还是只告诉了她,庆娘死了,其他的事情却以皇家的避讳为由,不许她探究。她在宫中的时候,与母后亲近,两人的相处似忘年交,也似豁达的母女。而另一个让她依赖的人就是庆娘,她在东宫里有任何事,不一定会说给我,却一定会告诉庆娘。若她知道是庆娘下毒陷害她,害死了母后,她一定会难过心痛许久。

谁也没有想到,庆娘会是东狄的细作,她潜伏在东宫许多年,在李同尘她爹连败东狄之后,终于被启用了。选在了母后令旦节的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碗寿面构陷李同尘,毒死母后。

计谋并不高明,甚至漏洞百出,我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藏得如此好的一颗棋子,就这么草草地浪费掉,甚至替东狄觉得可惜。用她毒死国君和储君,引发朝堂骚乱,社稷飘摇,东狄趁乱而入,所得的收益,定比这划算许多。如此沉不住气,难怪东狄一直以来也就是个蛮夷小国。

要离开上林苑时,遭遇了刺客,李同尘拼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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