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3）

，我亦是舍不得，更何况你这身后还有乾儿他们，殿下当真舍得让乾儿也没了这世子名头，你瞧他这都是世子了都这般被欺负了，若不是世子，我怕是真的给乾儿找个有权势的阿耶去了……”

长孙无垢看似无意且小气的说法，却无疑是直中了李世民心底最深处的那抹幽暗，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愿触及的幽暗，他是渴望的，这刀尖饮血的日子，自己打下去的一切，那里会真的舍得放弃，他不过是嘴上那么一说罢了，许是这面具戴的久了，自然而然也就融为了一体，如今却是眼前这个小妮子给无形中戳破了，到教李世民觉得不知是好笑还是心疼了，不由就是轻点了点她的鼻子，“观音婢这是在指桑骂槐啊，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但见李世民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直教她的耳朵不经意间都红了起来，“不过观音婢这般大胆……”

李世民这大喘气的说法让长孙无垢的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她有些僭越了，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愿意被人这般戳破，更何况是李世民这般自负的人呢，只不过长孙无垢却是不悔的，人皆有私心，可若是不能直面自己的私心，只会越走越错，陷入自我怀疑的僵局中，这显然是长孙无垢不愿看到的。

但见李世民见长孙无垢耳根发红，明显的紧张之意，嘴角不由就是上扬了起来，一把将人拥在怀里，低眉望着她良久才抱怨道，“不许再想着给乾儿找后爹，他的阿耶只有我，那小子可是我李世民的世子，将来也会是我李世民的太……”

李世民还欲再言，却见长孙无垢的手指已然轻碰上他的唇，颇有些不愿听他接下来的话，这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是每每提到这个长子，长孙无垢的情绪波动总是分外明显，唯有那一句，“殿下与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终究是让李世民亦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好似明白了眼前的长孙无垢在担忧什么，可他却又好似无法给她保证什么，这或许才是最为令人难受的事，毕竟今日的兄弟阋墙，可是幼时的他们会曾想到的吗？

就见李世民只是将长孙无垢拥得更紧，摩擦着她的额头，“阿姐和我说，父皇有意想让我去洛阳……”李世民似是在谈论一件无光紧要的事而对着长孙无垢缓缓道，对于此举长孙无垢前世亦是有着印象的，显然如今的李渊已然感知到了自己隐隐控不住两个儿子的针锋，于一个皇帝而言，他需要两个儿子彼此的对立维持他的地位安全，同样李世民如今在军中的威望已然是他难以控住的，可同样的是太子是占嫡占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深得世林大家的支持，最重要太子无过，且于内政而言，人人皆赞，他不能无理去废太子，更何况这个儿子亦是他深爱的儿子，于一个父亲而言，都是自己的亲儿子，还是一母同胞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当真放弃了哪一个，他都是舍不得的。

是以他一直想着稳住，如今眼看稳不住了，便想着将这天下一分为二，一半予太子，一半予秦王，终究他想要保全自己的两个儿子，这让长孙无垢似是又看到了昔年的李世民何尝不是为了保存自己生的三个儿子，亦是这般的为难。

这般看来，他们还真是一脉相承的亲父子，只不过李渊想的挺好，怕是他的这两个儿子都不愿同意吧，以太子方面而言让李世民离开无疑就是放虎归山，就算日后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有那么大一个隐患在那里，怕也是日夜难安，而以李世民方面而言，让他们远离这政治中心，那么他们这十余年的奋斗又是为了什么，岂不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上，这未免有些可笑了。就见长孙无垢颇有些带着小自信的目光看着李世民，“太子必然是不会同意吧……”

“就属我家观音婢最聪明了……”李世民抱着头轻点了点头，“我倒是希望他同意，这样我就可以带着你们回去看看阿娘和元霸了……”李世民的目光之中难□□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