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包(1 / 3)
她年幼之时父亲很喜欢抱着她上马,听她弹琴。
曾有一次,她追着父亲到了城外的十里香不舍分别,临行给父亲弹了一首送君行,却没想那一别,竟是永远。
她抱着琴,还未弹,泪珠已经像断了线一样往下落,她解开脸上的薄纱,随着冷风吹跑。
再弹送君行,早已是物是人非。
山长水阔,天人一方。
她弹得入神,不知何时人已经站在他面前,男子很高,抬起手能拂去她脸上的珍珠。
“怪不得你整日戴着面纱,原来是遮哭肿的脸蛋。”
“侯爷难道只在意女人这些事吗?”
“还有每日收的租户钱,要不然如何能风流浪荡?”
“侯爷志向如此?”
“男儿若无封侯拜相之志,与寒蝉不知深秋有何异?”他扶着谢凌珊下马,显然有些多余,悻悻收回手。“我已封侯,不享乐要做什么?”
“你说我是那不知深秋的寒蝉?”谢凌珊眉眼有几分怒气,一拍袖子,要离开。
“哎,等等。”他慌乱抓住,没想到把谢凌珊的衣褙给扯下来,风吹的她直打颤。
宴世锦想捡起来,谁料马叼起来,给嚼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的狐裘给她作为赔礼。
“侯爷还有何事?”
“后日是冬至,你要是想去家祭,可派人传信于我。”
“代价呢?”她语气略微缓和。
“我会写在信里。”他夺过马嘴里的衣服,翻身上马,“天太冷,回去吧。”
谢凌珊忍俊不禁,将身上的狐氅扔给他,“侯爷身子骨怕是会受不住这一路寒霜,还是别逞英雄,自己披着吧。”
冬至家祭那日,谢凌珊一身素服,面容淡然的在一众指指点点中上了陈留侯府的马车。
竟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接她。
“先写下来吧。”宴世锦推出纸笔,一脸微笑。
“你不必如此担心,我早已不是萧家忠臣,又怎么会介怀将我谢家这些年的军事机密泄露。”
“你就不怕我把这消息卖给别国?”
谢凌珊握笔手一顿,冷笑,“与我何干?”
“你还是在意天子的江山。”他抓起她的手,冷的发寒。
“我在乎与否,现在已经微不足道,倒是陈留侯,阳奉阴违,为萧朝臣子却存二心,侯爷可在意黎民苦难?”
“咳咳,侯爷,启程吗?”赶马人实在受不了外头那帮女人的指点,开口询问。
“启。”
“不启。”
一男一女声音同时响起,宴世锦慢悠悠道,“写完再走。”
谢凌珊心里打鼓,落笔不知写什么,心一横,草草写下一张纸。
女子一手端庄小楷写的着实不错。
“还有吗?”
“家祭只能换一张。”
“你有资格和本侯谈条件吗?”宴世锦眼睛一眯,温柔意味全无,“是本侯最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你的处境?”
“我本就应是死人,又在乎什么处境?”
“你……”他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不想报仇吗?”
“张礼,走吧。”
路上,谢凌珊抱着双臂,坐在边缘,宴世锦一路都看着外头飘雪。
喜来楼里传芙蓉是陈留侯的红颜知己,对芙蓉姑娘用情至深,一掷千金。如今不过是逢场作秀,掩人耳目的把戏。
“侯……侯爷?竟然真的来了!”外面响起女孩吃惊的声音,是谢家二房的大小姐,谢雨嫣。
车帘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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