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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精神病这一步。
就算面对夏油杰的每分每秒,无形利刃都顺着血管流淌挤进疲软的心脏。
他的存在就是你最大的痛苦,那身袈裟就是你最深的梦魇。黑发男人站在那对你笑,与地狱深渊吱呀开启的大门毫无区别,魔鬼张开血盆大口向你展露獠牙。
——盘星教教主的存在是命运对你最好的讽刺,嘲讽你这些年这些事全都是可笑的无用功。
“硝子,不要害羞说句话啊,xx可是在听哦。”
“……笨蛋,她根本没有说话吧,也许早就走掉了。”
“诶,不会啦不会啦。”
五条悟像是在上演狂乱的单人剧,无数条认真准备的条款自他口中随意溜出,可曾经是咒术师体系内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看似只要自己一点头就能抹去的罪孽,到底要用什么去换取。
别这么做,五条君。
牛毛细雨飘落,淅淅沥沥的湿意溅上手背无遮挡的肌肤。
你厌恶雨天,因为这个天气与你好像有仇,但凡和它扯上关系就会有新的灾难。
倏忽上涌的情绪将你淹没,你见不得雨水,扶着隔离厨房的玻璃移门缓缓蹲下。先是膝盖触及白纹瓷砖,再是小腿贴合,整个人瘫软地跪坐,背靠移门无声喘息。
一如当年遏制呕吐欲,缩在宿舍墙角生怕让隔壁家入硝子听出什么端倪的你。
‘呼吸,快呼吸。’久违的它重出江湖,催促你拯救夏油杰的存在推搡着你的意识,让险些自我窒息的你机械性起伏胸膛,它不安极了,在你耳边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不要去想!’
‘菜菜子和美美子还等着吃早饭呢,惠也快到了自然醒的时间,那孩子一向起得早,要是被撞见了怎么办。’
它几乎火烧眉毛地尖叫着,好像一旦得出答案就会彻底击垮你所有意志似的。
‘不要思考!不要想!’
‘别去想五条悟为什么费尽心思做那么多他绝对不会去做的事啊。’
它捂住你的耳朵——你捂住你的耳朵,尖锐嘶吼的耳膜安静下来,绵密雨水被连绵耳鸣吞噬。
沉浸于轰鸣中,竟可笑的觉得拥有了片刻安宁。
你胡乱挂断了通话。
2.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见到一直以来都想再见一次的人,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为什么,会在房顶看见你呢,五条君。”
打开通往天台的木门后,你只来得及问出这句话。
春雨不知不觉下大。
目光于屋檐瓦片夹缝中躺下的银线一扫而过,最先抓住你视线的不是惨遭雨水侵蚀必然要重进一次洗衣机的衣服,而是躲在窄小屋檐下将长腿长脚缩成一大团的白发男人。
银白的发丝失去飘逸,狼狈地任由雨水将其捋成湿哒哒的条状。稠密眼睫黏连,雨水顺着发尾淌进五条悟的眼窝,打湿眼睑,染得湿润眼眶微微发红。
他甚至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这算什么,被雨淋湿的小狗吗?
你耳边响起不存在的呜咽声。
象征学生时代的圆墨镜被绷带取代,五条悟抓住散乱的布料似乎在纠结该怎么好好绑上去,像只与一团毛线球纠缠爪子的流浪猫。
纯白绷带也残留曲折的水渍,你说不清钴蓝眼眸透过这已然湿透的绷带看见了什么,你只能从他明显瘪下的唇角得出这不知道用了何种手段——也许你知道,但瞟一眼归你家使用的天台中央多出的大坑,你又不想思考他是怎么来的。
算了,蓄水后给惠养金鱼玩,就当多了个池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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