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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鸡肋般的可消耗资源,但有办法让资源多坚持一会儿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医者本人的状态,没有人会在意。
“反转术式可真是……”
“是啊,家入前辈把我所有伤口都治好了,我明天就能出发去下一个任务。”
“工作效率提升不少呢。”
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
家入硝子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拿着手术刀解剖、缝合、探查同类的尸首,再用最冷静客观的文字将人的一生浓缩成蚂蚁大小的黑白文字,寥寥几笔终结其一生。
烟草与医用消毒水的混合炸弹袭击最强之人的五感,让白发男人不自在地皱鼻子,无所不能的六眼藏匿于圆框墨镜后,五条悟这两天在思考要不要换成绷带之类的遮挡物。
六眼的全方位无死角让他就算在低头查看手上的文件顺序时,也能看清办公椅上那人慢吞吞转向自己方向的动作。
漂亮蓝眼睛于室内虚浮游动的暖茫与尘埃颗粒中清晰窥得女人手里摊开的书籍、办公桌上平躺的各色划重点水彩笔、珊瑚绒薄毯折叠的痕迹,以及工位之间间隔的玻璃挡板上被纸胶随意贴着的拍立得照片。
照片里头的人有着并不夺目的亚麻金发,穿的是与咒术高专格格不入的应聘西装。
五条悟从来都不是个话少的人,至少在熟系的人面前不是,所以他第一时间发出嘲笑,喉咙里溜出一点都不符合教师这个严肃身份的动静。
“噗嗤,七海那家伙是抹了多少发胶啊,这么用力真的不怕英年早秃吗哈哈哈哈哈。”
“人家很努力了,可是顺利找到了工作。”
“嗨嗨,的确,他如愿以偿的离开了狗屎咒术师。”五条悟一屁股倒着坐上另一把办公椅,脚尖抵着某个满是灰尘的柜门,大长腿一蹬,底盘四个滚溜滴溜溜转。
轮子在快碰到垂于地面的珊瑚毯子角时堪堪停下,将精致到烦人的脸蛋怼进家入硝子的视线里,“我可是刚办下来任教手续哦,那群老头子见我不回家族就卡着流程不动弹,我可是好言相劝才顺利通过。”
“这就是五条家祖宅翻修的原因吗,看来论坛上的疑团破案了。”
自知读不下去的家入硝子合上书本,作为书签的某张照片夹于其中,某张熟悉到陌生的笑脸倒映进苍穹的世界,一晃而过藏于纸页中。
那一张,背景为游乐园娃娃机的三人照片。
如果算上拍这张照片的人,勉勉强强算个薛定谔意识流四人合照。
沉默短暂地蔓延,它像是上层苦苦寻觅能压制愈发强大的五条悟的最佳武器,普普通通的照片在这一刻拥有难以言喻的威力。
腐朽过去的美好化作藤蔓,于最强存储甜点的胃袋里如其寄生的宿主般肆意生长。
尖刺划破内脏,繁茂绿叶填满五条悟的胸膛,堵住食道,最终将最强的咽喉塞得满满当当使其说不出话。
五条悟闭上了喋喋不休抱怨老橘子的嘴。
说起来,直到最后。
还是,没有四个人的合照嘛。
4.
——你不后悔吗?
咒术界最强不止一次听过这个问题。
坦白来说,五条悟这个人并不是什么会将过去问题夜夜咀嚼,然后陷入低落情绪夜不能寐的类型。五条家的神明极少会将情绪压抑保留,与他过去的闷葫芦挚友不同,青春期的少年从不会委屈自己,有什么不满也就当面直接发泄,然后快快乐乐地抛之脑后管他个洪水滔天。
举手投足都是肆意妄为,霜白头发丝尖都挂着唯我独尊。
【后悔】这个词语理所应当的和五条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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