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鸮棕褐色的身影越飞越远,我感觉放心了些。妈妈看到信一定会阻止爸爸再出去上班,我们的房子前不久刚刚加固了保护魔法,只有知道确切地址的人才能看得见,也就是说只要一直待在屋子里就是安全的。
处理完一切我松了口气,有些愧疚地回头看向莱姆斯。太阳已经逐渐西沉了,天色暗了下来,他平白无故地跟着我跑了这么远,还耽误了去吃饭……
“走吧。”我小声说着,主动牵上了他的手。
鞋底走起路来有些打滑,我向下看去,这才发现刚刚因为跑的太急,裸露的小腿上全是斑斑驳驳的泥痕,还好今天穿了双黑色的皮鞋,看起来不至于太惨不忍睹,只不过白袜子是彻底遭殃了。
莱姆斯也注意到了,拉住我说:“等一下。”
他牵着我来到窗台旁边,猫头鹰棚没有封闭的窗户,下过雨的窗台上还有潮湿的泥沙。他把自己的笔记本放在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示意我坐在上面。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莱姆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来,虚虚地半跪下去,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脚脖子把我的小腿抬起来,温柔而细致地擦去我小腿上的泥。
落日的余晖从外面照进来,落在他浅褐色的头顶上。我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淡色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他神情专注,就好像上魔药课处理那些复杂的材料一样认真。
“我给你把帕子洗了吧。”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握着我微凉的脚踝,明明面朝背阴处,晒不到太阳,脸却烧了起来。
“没关系。”莱姆斯摇了摇头。
“芙里达,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他仰起头看着我,深邃的眼眸带着郑重,“别再抛下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好吗?”
我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百褶裙边。
我从小就是个遇到不开心往肚子里吞的人,就连每个满月的症状都是妈妈在我七岁的时候深夜起来喝水无意间发现的。我知道,我和莱姆斯是同一类人,我们平静地接受了命运带给自己的苦难,试图自己消化它,还不想影响到旁人。可既然梅林让我们彼此连结,也许一起去承担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无意识地收紧了手指,看着他在夕阳下琥珀般清澈的双眼答应道。
那时我还不知道,我许下了一个注定无法信守的诺言。
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吃晚饭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阵挫败。在这段时间里不断练习情感封闭的过程中,除了每个满月我已经很久没有情绪失控过了。说实话,比起恐慌,我更害怕失控。就好像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一样。
莉莉坐在我的斜对面,她也看出了我的反常。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十分苍白。
“芙里达是身体不舒服吗。”她问莱姆斯。
莱姆斯只点了点头,没多说别的。
“要不要去医疗翼看看?”莉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叉子跑过来坐到了我旁边。
“芙里达,你是不是那个来了……”她凑过来小声问。
“没有啦。”我摇摇头,勉强冲她挤出一个笑。“我就是头痛。”
“我寝室有药,需要我去帮你拿吗?”
莉莉那双漂亮的绿色眸子里此时充满了关切,她握住了我的手,手指纤长,没有莱姆斯的那么有力度,但也很温暖。
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莉莉。”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离开礼堂跟着莉莉和莱姆斯一路向上,爬了不知道几层楼梯,最后走到了一身粉衣的胖夫人画像旁边的角落里。
“幻身咒你会吗?”莉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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