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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情,恋人,情感这方面的话题,我永远参与不进去。
我对于这方面总是过分的理想化,我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确切的形象。
一个男孩站在阳光之下,眼眸中是比冬阳更抚慰人心的温度。嘴角永远都微微的翘起,温柔的像下雪天里吃的一把热乎乎而甜糯的糖炒栗子。
你看见他,就忍不住一些柔软而疯狂的念头,比如摘星星下来映衬他的那双眼睛,或是买花店里带着露水的山茶和小苍兰,送到他的手上。尽管你们还素不相识。
我从四岁开始做关于他的梦。
第一次梦到他是从圣芒戈看望完爸爸回来的那个晚上。我梦见了一个淡紫色墙纸的病房,但那却不是爸爸的病房。棕褐色头发的男孩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几乎了无生机。
他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用厚厚的绷带缠了个严实。我很焦急,试图唤醒他,但那个夜里他始终没有醒来。
后来我经常陆陆续续地梦到他,他醒了,也渐渐好转了起来。可是他好孤独,所有伙伴都离他而去,而他对家人却是不忍的揪心和怨恨。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脏跟他一起跳动,一起悲伤。常常留着泪从梦中醒来。可他没有哭过,他好像永远温和,哪怕痛苦地快要死掉,也会对他的家人温声言语。
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他了,不只是喜欢上他的温柔和煦,而更多爱上了他的苦痛。
这不正常。
我身边没有这样的男孩子。他们无忧无虑,自大又烦人,总爱到姑娘面前大声嚷嚷,卖弄新扫帚,在天上耍杂技一样的飞来飞去。
如你所见,我是个住在麻瓜街区的巫师,我的妈妈是个麻瓜,爸爸是巫师,而且是纯血巫师,在魔法部做解咒员。他姓普威特,不过因为和妈妈结婚被家族除名了。爸爸是个冲动又有点记仇的人,他早就受够了他那该死的纯血贵族的家族,为了彻底摆脱,让我随了妈妈的姓。
我在的街区不止我们一家巫师,几家有时候会聚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饭桌上姑娘们总是偷笑着讨论“男孩子们”。问到我的时候,温妮莎都会嘲笑我:“哦,芙瑞有个梦中情人。”
她们便让我讲讲这个“情人”,我往往都一时语塞,因为我根本描述不出来。上面的那一大段都只是说了我感觉的万分之一而已。
“行了,芙瑞。”温妮莎开玩笑的说,“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样的人。”
我的心一沉。我想除了他,我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
那天夕阳染红了几片云的边角,太阳还露着个头顶。我就那样走在街上,盯着那几些云,想把这种奇妙的颜色印在脑子里。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他了。
只是无意的一瞥,我觉得一瞬间,我的呼吸,心跳,还有除了眼睛以外的一切感官全部都停止了。我傻傻的看着路对面的那个少年,他就只是那样走着,我没有细看他长什么样,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男孩。
他在路的拐角处消失了,我所有的感官一瞬间恢复了,我冲过去,追上了他。可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我紧张的发抖,差点没有勇气叫住他。
还好是差点,我叫住他了。
“你好。”
他回过头来,我看到那张脸,天哪,简直一模一样。那双淡褐色的眼睛此刻认真的注视着我,我一瞬间分不清这是不是真的。
“你好,请问有事吗?”他微微笑了一下,问道。
“我叫芙里达,芙里达克拉丽莎。”我没头没尾的开始自我介绍。
男孩眼里有些许困惑,但还是礼貌的笑着:“我叫莱姆斯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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