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鲜血溅了阴二月一脸，石阮的一只脚被他给生生拧断，扔进了旁边的火堆里。

余下几个人大叫一声，猩红着双眼举着斧头砍向阴二月。

“水，可生万物，可灭万物……”低沉微弱的声音再次从底下传来，阴二月缓缓睁开眼睛，一道道水柱倏然自他身底而起，形成一道旋涡，托着他迅速升高，转眼便升至数丈。

石阮一众人刹那被水柱层层包裹，他们的脚底如同被脚镣束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水柱漫过全身，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救。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底下不再有气泡冒出，水里的人都不再挣扎动弹，旋涡慢慢退去，阴二月的身子缓缓地落到了地上。

“除旧骨，获新生……谢谢你们，及全家。”阴二月站了起来，一脚踢倒一个，将石阮一众人全部踩在脚底下，每踩下一个人，就有一道水色的气息升腾而起，灌入阴二月的体内。待他抬起脚时，那个人的躯干就只剩了一张薄薄的皮，柔软无力地贴在地面上。

“你这练的是什么功夫，真是稀奇。”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阴二月的脚一顿，扭过头去。

朱雪俯着身子支着个脸，好奇地看着他脚下的那张皮。

“不及你稀奇。”阴二月收起脚，走向一旁的火架子，此时火架子下的火都已熄灭，小苹果已被烤得浑身黢黑。

“小苹果？”阴二月抬手敲了敲小苹果的脑袋。

小苹果没反应。

“是不是得换个名了……小烤猪。”阴二月又敲了敲她的脑袋。

还是没反应。

“不应该啊，我都没死，你怎么会死了？”阴二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敲了敲小苹果的脑袋。

“嘭！”架子忽然断裂，小苹果掉落，重重地落在地上。

“她醒了。”朱雪看见小苹果眼皮子动了动，但整个人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阴二月已经转身去把地上的几张皮捡了起来，团成一团，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圆的皮球，扔在地上，皮球弹了数下，其中一下弹在了小苹果的脑门上，彻底把小苹果唤醒了。

小苹果坐了起来，黑着一张脸望望朱雪，又望望阴二月，忽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格外洁白的牙齿。

那皮球又弹了几下，弹到了朱雪的脚下。她蹲下身子，顺手捡了起来，没想到那皮球忽然张开一张大口，对着她就咬了过来。

“哎呀！这东西会吃人！”朱雪抬手一扔，将皮球给扔出了院子。

小苹果走了过来，问：“朱雪姐姐，那个是什么？”

朱雪还没说话，那皮球已经又弹了回来，颠颠地弹到了小苹果脚下，小苹果也顺手捡起，拿着左瞅右瞅瞅了半天。

“朱雪姐姐，不会吃人呀。”小苹果将皮球举得高高的，给朱雪看。

朱雪歪头看着她和皮球，又瞄了眼不远处的阴二月，他正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打坐。

……

第三天的时候，平静了两日的院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朱雪正坐在院落中央，望着一望无垠的天际发呆，阴二月和小苹果都在屋中央沉眠——他们已经连续睡了两日了，至今也未有要醒的意思。

“阴二月！阴二月！快滚出来！”门外有人叫嚣着，随即又传来乒乒乓乓踢门的声音。

朱雪站了起来，拉开了院门。

院门外站着十几个人，簇拥着为首中央一个坐在独轮车上的年轻男子。男子手里抱着一个暖炉，见到朱雪后，倒八眉高挑，整个身子往前倾了倾，仔仔细细地将她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个遍。

“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