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上的第二十五天】(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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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女郎犹若一樽上了白釉的玉琉璃,通身遍体皆是泛散着一层雪白的朦胧光华。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暗自涌动。

谢圭璋挪开目色,将心神聚焦在她琵琶骨的位置,用稍微细一些的薄刀,将她肌肤上的箭杆与箭簇,缓慢地取出。

取出箭的这一过程,委实是太疼了,赵乐俪捱受不住,偏过螓首,不偏不倚咬住谢圭璋的右肩膊。

谢圭璋隐微地闷哼一声,并未停下掌心中的动作。

取出了箭杆和箭簇后,她身上的创口正在缓缓出血。

谢圭璋执起事先备好的银霜碳,在近处一只陈旧的泥盆里,生火,且细细烧红后,将其轻轻贴在赵乐俪的伤口处。

更加汹涌的一阵疼楚劲袭上而至,她蹙紧眉心,咬他更沉。两只纤纤素手扯住他身上的衣饰,继而牵扯出了极深的两道褶痕。

烧红的银霜炭止住了她伤口处的血,谢圭璋在上面匀敷一层药酒和炭末,再从自己身上裁切下一块衣料,为她包扎住伤口。

混混沌沌之间,赵乐俪能深刻地感受到,男子手指的温度,正在一寸一寸地温热起来,他的吐息也跟着热了。

他为她取出箭簇的时候,会无可避免地触及她的肌肤,他常年习剑,掌心腹地覆上一层厚厚的重茧,触碰上她的时候,这是极粗粝与极柔软的碰撞,在她身上轻蹭出一片磨砂般的颤栗。

赵乐俪掀起蘸满水雾的眼睑,眸色盈盈涟涟,温声问道:“箭簇取出来了吗。”

谢圭璋嗓音嘶哑,说:“箭杆取出来了,但箭簇还在你体内,亟需等百鬼阁的良医来。”

赵乐俪算是听明白谢圭璋的话外之意。

她以前看过姨父给一些罹患重伤的军民做手术,那些军民征战沙场,受过剑伤,为了把嵌在体内的箭簇及时取出,姨父需要将伤口边缘溃烂的皮肉剪掉。

虽然给军民上了由凉草与甘水制作而成的麻药,但他们忍受莫大疼楚的面目,一直留存于赵乐俪的心中。

谢圭璋将身上的外衫揭下来,严严实实地罩在她身上,再拿着那些湿漉的裙裳拿去炭盆处烤干。

过了一会儿,赵乐俪弱声道:“我还是有些冷。”

“谢圭璋,你能来抱一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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