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发难(2 / 3)
身上罩着件资织锦镶毛斗篷,里面是十样锦盘金彩绣棉衣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十分好看。
李十四娘哇一声:“许文稚头上那支钗子都顶得上我这一身行头还不止了!”
她说得小声,清焰离得近,还是听清楚了,心中对那对母女的身份更加好奇。
刘氏与柳氏忙迎上去,连方淮也站了起来。
“老夫人,妾身来迟,望莫怪罪!”许二夫人朝刘氏略略一福,笑道。
刘氏拉过她的手,笑容满面:“哪里哪里!相爷日理万机,二夫人作为他的贤内助,定也分手乏术,您能抽空前来,老身这陋室蓬荜生辉啊!”
许二夫人申氏笑得爽朗,对身后的仆妇道:“快!将老夫人的寿礼呈上来!”
那仆妇上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头盖着张大红色的锦巾,鼓鼓囊囊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申氏将锦巾揭开,露出里头的八宝璎珞纹紫貂皮披风。
刘氏的目光在触到那团棕色的皮毛时迸射出激动的光芒。
北地连年战乱,以致于边贸往来断了好些年,而大历所有珍稀的皮货都在战线另一头的西域与漠南。战火纷飞之下,那边的皮货囤了一茬又一茬,就是运不到关内来。所以上京的贵族现在大多都着兔皮或者貉皮等易得的皮货。
申氏伸手抚过紫貂柔顺的毛发,银白色针毛均匀的夹杂其中,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如波似浪般来回荡漾。
这是一件顶级紫貂皮草,价值千金。
刘氏强忍喜色,连声道:“您太破费了!这太贵重了!”
申氏抿嘴一笑,朗声道:“老夫人,不值当什么。若是往年,这东西咱许家库房里堆得跟小山似的,也就这两年略微紧俏些而已!”
“可不是呢!”许文稚也跟着道:“母亲原想着老夫人千秋,该送件喜庆的大礼,碰巧大伯父前阵子刚得了件雪狐皮,便命绣娘以金线和红玛瑙做成了斗篷,今早我们去讨要,您猜怎么着?”
刘氏不答,只笑吟吟注视着许文稚,而一旁的柳氏却变了脸色。
许文稚睨着柳氏,嘴角擒着一抹笑:“我大伯父说,那斗篷早送去东宫了。”
刘氏道:“太子妃是金堆玉砌娇养出来的人儿,穿上那件狐裘,定然华贵非凡。”
许文稚往双眼席间扫去,像在寻找什么,最后定在清焰脸上。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可我二姐姐还没来得及穿上,那狐裘便被太子殿下赠予贵府的表姑娘啦!”
清焰蓦地瞪大了双眼,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什么狐裘?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刘氏将清焰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笑容不变,“七姑娘莫不是记错了?我们方家可从来没见什么狐裘啊!”
许文稚笑得无辜:“太子殿下金口玉言,难道还有错不成?再说咱们许家也不缺这个,送了便送了罢!只是……”她转头望向清焰,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不知贵府的表姑娘是个什么身份?那狐裘可是按太子妃的仪制的所制,说句难听的,贵府此举,实乃僭越!”
好伶俐的一张嘴!刘氏被她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终于明白过来,许家二房不过是借着贺寿的由头来敲打他们罢了。可谁让他们无论是权势还是财力都低人一等呢,如今连个黄毛丫头都能当众教训她了。
纵使刘氏心中有气,也只能笑脸相迎,“七姑娘说的是,可老身对自己外孙女的性情是再清楚不过的,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是断断不敢收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清焰再不上前说两句都不行了。只见她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走至申氏与许文稚面前行了个礼,不急不速道:“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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