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轻情意重(2 / 3)
先走了。”
一旁候着的阿照闻言,赶紧取了披风来给他披上。蒋氏站起来殷切道:“晚上还回来用膳吗?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陆秦弓回头一笑:“母亲不必忙了。”
风一般地又走了。蒋氏慢慢挪回位上,低落道:“三郎这次回来,与我疏远了好多。”
陆思安一嗤:“母亲,三弟现在可以陛下跟前的红人,眼高于顶也是正常……”
“够了!”陆郁亭一拍桌子,“你们当年对秦弓做了什么,是不是忘了个干净?如今他还愿意回来,叫你们一声母亲与大哥,就不要尽揪着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酸言酸语!”
蒋氏失声道:“国公爷,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大郎可是你亲骨肉啊?”
“如果不是他身上流着陆家的血,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我早打断他的腿!”陆郁亭说罢,拂袖而去。
蒋氏几人望着他余怒未消的背影,面面相觑。
沈沉璧低下头一言不发,一双美目水雾氤氲,又不敢让夫君与婆母瞧了去,只得借口带陆皓之去换衣裳避了出去。
陆秦弓刚踏进景明堂,便对跟在身后的卫聪道:“我记得前几日宫里赏赐了一堆玉器绸缎下来,你挑几样看得过去的作明日方老夫人寿辰的贺礼。”
卫聪应是,“将军,您明日要去方府祝寿吗?”
“不去猪圈瞧瞧,怎么知道那只猪崽吃的是粗糠还是蜀黍?”陆秦弓丢下一句,头也不回。
卫聪膛目结舌:“将军,你怎么能将赵姑娘那样的美人比喻成猪崽呢?”
陆秦弓回头,慢条斯理道:“不是你说她是猪圈里的小猪崽吗?”
卫聪怔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
方府。方淮带着这个消息回到方家时,已过未时,清焰正在去往外祖父方岁安所住的凌云阁的路上。
方岁安去灵隐寺小住三个月后,似乎对清焰的态度有所改观,昨日吃过清焰亲手做的酥饼,又让她午后做道甜点过来,并指明要放多些石蜜。清焰深知上了年纪的人都嗜甜,爱吃软烂的食物,便做道五彩糯米圆子给他端过去。
见方淮也在,清焰行过礼放下甜点便退出去了,隐隐地还能听见他们在谈论陆秦弓。
“姑娘,不知昨儿我们送去的酥饼,陆将军吃过没有。”忍冬悄声道。
清焰笑道:“他若不吃,你总不能捏着他的嘴强塞进去吧!”
“早知如此,咱们应该送几样贵重玩意儿。”
清焰扑哧一笑:“礼轻情意重,不磕碜。再说陆将军出身簪缨世族,我房里那几样铁石头他还未必看得上呢!”
忍冬说那倒也是。
主仆二人沿着清扫过的长廊一路回揽月斋,所经之处都擦洗一新,还挂上了红绸。仆役们奔走于各个院落之间,脸上都洋溢着欢喜,因为今早柳氏恩赏了阖府上下,连忍冬与喑姑都得了一吊钱。
于是众人更加卖力地筹备着明日刘氏的寿宴,几乎将整个方府的旯旮都翻了一遍,唯恐哪里没洒扫干净,落了主家的脸面。
清焰刚走到揽月斋,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朏朏……”
她旋身回头,见方隐舟半边身子隐在一株女贞后,便施礼道:“表哥。”
方隐舟走上前,他肖似方淮,眉眼温润,身量却比父亲高,身着玉色大氅,任何人看了,都要叹一句翩翩佳公子。
“你腿伤如何了?”他关切道。
清焰仍旧低眉敛眼:“已无大碍了。多谢表哥关心。”
方隐舟低叹,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匣子递给清焰:“前几日去宝珠阁给祖母挑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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