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帕还佳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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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靥。

他还记得她笑得眉眼弯弯,一汪清泉般的眼眸映着屋顶的积雪,像洒了星辉一般明亮。

这些都是他前世不曾注意到的温暖与美好。

在他看清了她手帕上刺绣的字时,平古无波的心湖竟掠起了一圈浅浅的波纹。

她也曾与他一样吗?经历过黑夜的围剿,依旧初心不变,纵使步履蹒跚,也要向那金灿灿的黎明冲去。

就因着上面这几个字,他鬼使神差地便将这方帕子给带了回来。

……

陆秦弓凝视着这方帕子,又抬头望向对面墙上挂着的字画,其中一副笔法行云流水,刚劲有力,上面只写了两行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他忽地一叹,良久后,陆秦弓将桌上的灯盏挪近了些,揭开灯罩将手帕放到火苗上方。那几个刺绣小字在烛火的映照下越发清晰。随着火苗的攀升,一股丝物燃烧的臭气闯入陆秦弓的鼻尖。他猝然一震,猛地将帕子丢进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中,正欲腾升的火苗骤然熄灭,只留一室余味。

陆秦弓捞起手帕,幸而只烧了小小一角,那上面的小字儿还好好的,他松了口气,将它摊在八宝阁的撗梁上。第二天起来时,已然干透,便将它丢到了官皮箱里,啪哒一声上了锁。

“找个机会还给她罢!”陆秦弓这样想着,在阿照的协助下将朝服穿戴整齐,再由他提着小灯笼照路,出了景明堂。

卫聪早已等在外头,亦提着盏灯。

尚是寅正时分,金乌未醒,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又呼呼地刮着,跟在二人身后阿照已冻得两排牙齿打架,缩头缩脑。再看看陆秦弓与卫聪二人,仿佛上京这点风雪在他们眼中不过毛毛雨,照旧面色如常,步履铿锵,不愧是苦守边关那苦寒之地五年之久的悍将。

阿照将两人送至大门,早有马奴将马匹牵至大门前等着。

陆秦弓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见是陆郁亭,便拱手问安。陆郁亭微微颔首:“今儿照旧骑马吗?”

陆秦弓道:“怎么,您要跟我一道?”

陆郁亭摆摆手:“我老了,吃不惯那苦。”

陆秦弓瞄了眼陆郁亭乌纱帽下梳理得整整齐齐的一头青丝,嗤了一声。

这叫老?白头发都没一根。

陆郁亭仍笑吟吟地:“过完今年,我便是知非之年了,还不够老吗?”

“年轻是一种心态,与年龄何干?”陆秦弓道,翻身上马,“您慢慢走吧!”

陆郁亭站在大门前,往着陆秦弓的背影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笑着摇了摇头。

陆秦弓策马疾蹄在街头,远远地望去。皇城就如一头酣睡未醒的巨兽,暂时收起了它的尖牙与利爪。

因临近年关,各部许多事情都需处理好汇总后再向历帝禀报,一个轮着一个下来,一个多时辰便这样过去了,一缕东曦透过乌黑厚重的云层直射到金銮殿内穿着玄色五爪龙袍的历帝身上。

历帝见各部事宜能解决的都解决了,暂时不能解决的也延后再议,沉吟片刻后,便向文武百官宣布他欲封陆秦弓为镇北侯的消息。

陆秦弓已是一品骠骑大将军,若再封侯,英国公一门将攀上前所未有的盛景,实是鲜花着锦,如日中天。

然而,这道旨意本该在陆秦弓凯旋之日颁布的,再不济在庆功宴上宣召也行,却一拖再拖,个中原由,无非是历帝开始忌惮英国公府罢了。是已,话言刚落,陆郁亭便站出来回绝了历帝谢致行。

谢致行眉峰一挑,望向队伍前方的陆秦弓,还未开口,只见陆秦弓往前一站,拱手朗声道:“陛不,若论战功,邓为先老将军远在臣之上,若无他老人家身先士卒,击退北凉,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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