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初见(2 / 4)
年,一共五十五,都没像今天这么抓耳挠腮过。
三刻钟后,清焰收拾妥善,仍是那身衣裳,却不再形容狼狈。陆秦弓早等得不耐烦,一见人出来,拨腿就走,早忘了要宠着这回事,看得安嬷嬷直摇头。
送走二人,安嬷嬷一刻不停往冯太后的寝殿去,将此事禀报给她。
冯太后慈眉善目,鬓角早已华发丛生,听完安嬷嬷的话,神色微变:“当真?”
安嬷嬷点头:“奴婢替她熨衣裳时,发现袄子上有血渍,瞧着像是刚沾上去的,因她穿的也是红色,所以并不显眼。奴婢见她身上并无伤口,想必是为求自保,要对自己下手,不曾想伤了太子。”
冯太后恨铁不成钢,一口气差点顺不下去。
安嬷嬷忙替冯太后顺背,劝慰道:“那女郎貌美,太子殿下估计是一时昏了头脑。”
冯太后啐道:“哀家看他是有持无恐!”说罢叹了口气:“当年我就说苏氏留不得,偏皇后要扮贤良,做主留下了她。这回可好了,不仅仗着皇帝的宠爱与中宫分庭抗礼二十年,还教养出了这么个放浪形骸的储君!”
冯太后气得捶胸。
历帝谢致行上了玉碟的皇子共有七人,其中四人已成年,而这四人中,二皇子谢祈与五皇子谢恒都很出色,谢祈还是正统的嫡出。可他偏绕过谢祈,改立除了样貌其他方面都十分平庸的长子谢嘉。
冯太后就是因为清楚个中原由,才越想越无奈。
安嬷嬷沉吟片刻,犹豫道:“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太后瞥了她一眼,“你知得很,说吧!”
安嬷嬷讪讪地,双手放在冯太后双肩上按摩着:“这不是还有陆将军嘛,奴婢相信,他定能拨乱反正。”
冯太后揉揉太阳穴,良久才道:“秦弓是个有出息的,这些年委屈他了。他若想,总能凭自己的能力挣出个前程来,衰家就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况且操那心也没用,皇帝从来都是孝而不顺,她做娘的管多了,反倒里外不是人。
罢了罢了,还是每天吃茶看戏享清福吧。
这厢,清焰从安嬷嬷处出来时,已经有官员及其家眷陆陆续续往太极宫去了。
陆秦弓领着清焰又走了一段,眼见着宫人越来越多,所到之处总能引来好奇的窥探,清焰便在一处假山后停下,对陆秦弓道:“多谢将军相救……”
“你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陆秦弓打断清焰。
经过半个时辰的相处,清焰已没了先前的拘谨,闻言莞尔一笑。
陆秦弓被这个皎若云月的笑靥给晃得恍了恍神,心跳都漏了一拍,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从怀中掏出一方叠好的手帕递给清焰。
清焰接过,发现帕子里还包着东西,一层层揭开,里头躺着她那只断了的玉簪。
清焰收好断簪,又将帕子叠好,双手奉还给陆秦弓,“玄甲军凯旋那日,我手绢落在将军的马背上,将军可还记得?”
陆秦弓接手帕的手顿了顿,“什么手绢?”
他复又将清焰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目光大喇喇毫不遮掩:“那个孟浪的小娘子是你?”
清焰俏脸飞红,良久才挤出一句:“……是我,没想到将军还记得哈!”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沉的轻笑。
清焰懊恼极了,早知如此,她就不问他什么手绢不手绢的了,全当没这回事。
犹记得三个月前,玄甲军大破北凉,收复燕幽一带九城,结束两国近六年的胶着,这捷报一路由边关传至上京后,城中百姓等的便是亲见英雄的这一天。
五日前,玄甲军班师回朝,清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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