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条(2 / 4)
,他先一步将横条绑在了纸条上,颀长的身影站在大树前,背影在这暖冬之下,安静而挺拔。
不知何时,身边落下了一道阴影。
谭恕抬起手,那红色的飘带被风吹动,迟誉一抬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直到他绑好,谭恕轻扶了一下金丝边的眼镜,视线迟迟未能收回。
“阿越要是知道,这么多年你那上面终于不是只写他一人了,应该还挺高兴。”
谭恕没有忽略刚才在迟誉的红条上看到的内容,温月澄的名字一笔一画被写得很认真。
迟誉牵了牵嘴角,谭恕的视线收回,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寡淡地开口——
“这么多年,他们应该很想我了。”
眼前的树枝被风吹动,福条交缠,有些未系紧的被吹掉下来。
迟誉看着庙里的小师傅赶忙过来捡起了掉落的福条,嘴里还念念叨叨:“怎么被吹掉了呢,掉下来佛祖就看不见了。”
一直到小师傅离开,迟誉的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他狭长的眼尾敛去了锐利。
“阿越最怕你这个冷冰块了,别自作多情。”
“......”
两个男人就这么并肩站在一旁,面上的神情却没一点变化。
温月澄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她拿着红色的祈福条,视线寻找了一下空余的位置。
“要不要帮你?”
迟誉走到她身边,底下的红条格外拥挤,略高的位置还有些空旷,她却够不到。
想了想,温月澄摇头:“还是自己系比较有诚意。”
迟誉也不勉强,他慢悠悠地跟在人后头,看着她费力找到了一个位置,微微垫着脚系红条。
风吹起的那一瞬间,迟誉看到了满满黑色的笔记。
直到她系好,男人牵着她的手出来,语气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温老师,写了这么多?”
温月澄像是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捋了下头发,抬起的眼睛又黑又亮。
“其实没有变化,和以前许的愿望是一样的。”
这么多年,除了许愿父母和月宁身体健康,还有就是,她希望那个少年能永远顺遂,能够平平安安。
直至今日,她和迟誉在一起,温月澄也依旧希望,他能顺顺遂遂,平安快乐。
这是她每一年的愿望。
迟誉正耐心听着她讲话,在离开祈福树前,他拉住了女人的手腕。
温月澄刚想问怎么了,只见他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钱袋子,他两手拉开,从里头拿出了一条手串。
温月澄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滞住,迟誉轻握着她的手腕,将那串檀香木的手链戴了进去。
“听庙里的小师傅说,开过光,能保佑事事顺遂。”
给她戴好后,男人的手往下,直接与她十指相扣着。
温月澄看着那串雕刻细腻的手串,她弯唇:“你居然会信这些?”
迟誉像是又变回了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垂眼看向身边的人:“是啊。”
“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当然要好好护着,也想请佛祖多保佑保佑。”
温月澄因为他的话笑弯了唇,相依的情侣走在前方,黑色与白色,一高一矮的背影格外相配。
谭恕的视线从前面两人的背影收回,寺庙里香火缭绕,他模样依旧淡漠。
“谭恕哥?”
身边,月宁轻轻喊了他一声。
谭恕垂眼,只见小姑娘咬了下唇,像是纠结了一番。
他耐心等着她说话,男人的视线漆黑深邃,温月宁脸颊稍烫,她颤着眼睫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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