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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温柔,更是坦荡,阳光,有自尊有目标。
“……我上次夸你温柔,就是想到了这个词。这是我用在你身上的,不是我之前就特定想要的。而且不要总说霍择敛。”展芊纹忍不住道,“舒近梨说他温柔就算了,其他人说他温柔,简直胡扯。”
她急得连胡扯一词都用上了。
许观桴睫毛颤了颤:“那你知道……我是私生子吗。”
展芊纹一愣。
她默了片刻,看着他最终决定承认:“如果我早就知道了呢?”
许观桴的嗓音低哑:“那你知道……我是个完全没有自尊的人吗。”
这个说法实在奇怪,展芊纹愣了一下,甚至不明其意。
“我和许历,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了。”许观桴之前从未主动向谁讲述过这几个人。
许历总对许观桴带着敌意,大概没少从四处听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开始背着爷爷奶奶偷偷欺负许观桴,用在外学来的难听的话去咒骂许观桴。
然而许观桴总能躲过去,不着痕迹地狠狠报复回去,面不改色地将前来骂人的许历气哭。吃亏的始终是许历。
直到冬日的某一天,许历气冲冲接了一盆冷水泼向许观桴。当时爷爷奶奶都坐在沙发上,看到这一幕时没有阻挡许历,后来也没有任何训斥的话,奶奶只说了一句:“地板上全是水,下次去外面泼。”
爷爷喊许历一起看电视,让浑身被浇透的许观桴将地板擦干净。许历放下盆就跑过去坐到爷爷旁边,也是这个时候开始,许历意识到了爷爷奶奶对自己的偏向。
许观桴早就察觉了,只是他当时太小,并不知道是哪种程度的偏向。
后来许历再也不必偷偷行动,他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欺负许观桴,吃了亏就告状,没吃亏也告状。
爷爷会饿许观桴几顿饭,会关着他,拿上学的事威胁他,也会用拐杖打他,甚至会把他打到骨折。许观桴当时年纪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于是他试着顺从。
顺从许历。无论许历有什么要求,无论许历让他跪下还是让他说任何自我侮辱的话,他全部顺从。
因为许观桴当时便清楚,爷爷本就讨厌他,奶奶从不跟他说话,直接漠视他。因此只要听从于许历,他的生活会平静不少。
过了太久了,顺从刻进了脑海里成了习惯,他有时觉得无望昏沉,麻木地感到躯体的行为好似与他无关,有时又能看见一个日期。他可以在高考后离开。
可总归,他的生活和性格已然失去了该有的温度,在沉闷压抑的环境下待了太久,他就算离开,生活也未必会真的发生变化。
之后,有一个草稿本被推向了他的桌面。
他过去从不关心身边有哪些同学,都叫什么名字。
可从展芊纹替他解围的那天开始,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身边有个人。
她写字时坐姿很标准,且她从不会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哪怕自习课很多人都累得趴在桌子上写题,她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她不会跟谁太亲密,但她对周围人都很友善。她愿意帮助别人,如果有人找她问哪一道题,她一定会确认那个人是真的明白了。
她会对同学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哪里没说清楚你可以告诉我,我换个方式说也许更好一些。”
实际上到了高中,有一部分学习不错的同学都不愿意给别人讲题。他们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展芊纹反而带着莫名的责任感。
不过她并不是耀眼的太阳,她既不那般热烈,也不是哪一面都带着光。
许观桴发现,她有时渴望真诚亲密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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