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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出错,万一并没有任何危险呢?”
许观桴工作忙,她不想打扰他。
“出错了没关系,但任何你觉得自己不安全的时候都要告诉我。”许观桴好像能看到她的疑虑,“不会打扰我工作,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接你的电话。”
展芊纹怔了片刻。她的不安总是被刀刃划开,而她只能在触及利刃的瞬间疼痛着压下一切情绪。于是触及到与利刃全然不同的柔软时,她的眼睛都开始酸涩起来。
许观桴看见了她眼底的泪光便无措起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她却抱住了他。她的声音里有了几分沙哑:“谢谢你。”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现在的拥抱却是至今为止最亲密的一个举动。
展芊纹能感觉到许观桴僵了一下,就如她的声音贴在他耳畔,他的呼吸也在她的感受范围之内。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平静的,有时更像是冷淡得令人不愿靠近的。可原来,她能够碰到他灼热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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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许观桴仍没能完全回过神。他们离得近时是并肩而坐时。高中,他坐在她身旁,再见面,她坐过他的副驾驶,他在咖啡厅、影院坐在过她身侧。
她附在他耳旁说过话,他们牵过彼此的手腕。
再靠近些,他从未敢想过。
许久后,他才勉强平复下过快的心跳。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上已经没有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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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戒指的第一天,许观桴在回家后将戒指盒藏到了抽屉里,他仔细锁好抽屉才开始做题。
许观桴每日都会翻开抽屉看看,钥匙分明在他手中被他随身携带,他却总怕那盒子会丢了似的。
但没过几天,他放学再翻开时,那间抽屉空了。
许观桴攥着钥匙,反应过来,这些年不只是他有抽屉钥匙。只是他以为只有自己有罢了。
在这间一年四季照不进多久阳光的卧室里的东西,没有一个是他的。
这房子里的东西没有什么属于他。
许观桴第一次去开许历卧室的门。
他没有敲门,许历刚放下书包,听到声音不悦地回头,见到来者是许观桴,于是更为不满:“快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许观桴往日平静的目光里少有地透出锋利:“戒指被你拿了。”
许历没有装傻,依照过去的经验也没必要装傻:“那戒指虽然不好看,不过应该挺值钱的。你也知道值钱吧,还专门空出个抽屉放。你哪来的?偷家里的钱了?”
许观桴没有辩解,他的辩解向来无用,说不说都是一样的。他嗓音冰冷:“戒指还我。”
许历没见过许观桴这种表情和语气,为遮盖心中的退缩,虚张声势道:“我管你哪来的,反正现在都归我了!”
话音刚落,他被一拳击得整个人险些摔倒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许观桴,然而话未出口,又是一拳。他趔趄向后,跌坐在了椅子上。
许观桴提着他的衣领,仍是那句话:“戒指还我。”
许历预感自己再拒绝,会继续挨打。他不服气,嘴硬说:“我现在就喊爷爷奶奶过来!”
许观桴不在意,提着许历衣领的手威胁般更用力了几分。
许历脸上已然肿了起来,他当然不想再挨几拳,连忙道:“还你还你!”
许历从书包里翻出盒子,不情愿地还给了许观桴。
许历受的伤,后来也尽数还了回去。爷爷拿着拐杖打许观桴的时候,他并没有躲开。他已经拿到了戒指。
也知道了,许历经常在他上学后晚他一步离开,去翻他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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