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乔装下乡(2 / 4)
。 好么,焦循听的冷汗直冒,心说容甫先生这是嫌动静不够大啊! 其实到了中秋节的时候,清廷在吉林兵败的消息便传到了江南。虽然乾隆极力封锁消息,可问题是这种事怎么封的了? 朝廷一次又一次被北海镇打的灰头土脸,损兵折将,连绿营都开始北调。到了这时候,江南的文人们便开始将目光转向北方,关注起那个打着朱明旗号的政权来。 另外由于两淮盐商中除了徽商就是晋商,所以漠北的消息也顺着晋商的茶路传到了南方。比如像江藩、洪亮吉这样喜好游历,关注天下的人,找出地图一看,顿时就倒抽一口冷气。 原本他们以为只是小股毛贼的北海镇,眼下的辖地居然已经东西横跨万里,南北纵横数千里。虽然地处偏远不毛,可其所辖疆域已是天下十有其一。 尤其是江藩,这位除了文采出众,还能走马夺槊,颇有古人豪放之风。想到北海镇能西征罗刹,攻取北海(贝加尔湖),拓地万里,不由心神飞驰,起了卫霍之心,恨不得一探究竟。 从扬州到射阳湖并不远,乘船顺运河北上三百四十里就能到淮安,再换船转乌沙河就行。此时虽然各地漕船的挽运期已过,可从北通州南下的漕船都会在淮安府和扬州停靠,出售从北地带来的货物。再加上淮安府产的大豆行销江南,使得从扬州到淮安这一路河道上南来北往的船只络绎不绝。 船一多,速度就上不去。清代运河船运的速度因顺流逆流各有不同。因为北上是顺流,规定每日航程最高不能超过58里;再加上沿途各处船闸检查,上下乘客和货物,实际每天的航程也就是四十里。 扬州四大才子在船上左右无事,一路上便谈天说地。四人中以江藩见识最广,年纪也是最长,所以其他三人主要都是听他说各地所见所闻。 “譬如说这漕粮,我朝有正米和耗米之分。” “子屏兄说的‘正米’就是官府按鱼鳞册所收的吧?”焦循、钟怀和黄承吉三个年轻人平日里都是闷头读书做学问的,对漕运的事并不是很了解。 “然也。我朝各有漕省每年合计征粮四百万石。运往京城存储的叫正兑米,运去通州存储的叫改兑米。就如扬州府,每年正兑米93600石,改兑米46990石。圣天子在位至今,每年能收到八成就算过关,不过眼下因北地用兵,听说明年要涨到九成。” 谷亯江藩抿了抿嘴唇,又道:“另外除了正项,还有轻赍。” 黄承吉好奇的问道:“这又是何讲究?” “轻赍之项也属耗米,征收之时即折收银两,解交仓场通济库,有的解交户部,作为办理漕务开支。各地轻赍所占比重多寡视路途远近而定,道路愈远,运粮开支越大,向粮户征收的轻赍银额越重。譬如扬州,每石正项米收轻赍米额2斛6斗,折银一钱三分。要是湖广和浙江,每石则收一钱八分。” 焦循道:“升斗小民本就谋生艰难,正项加上轻赍,唉!” 江藩微微摇头道:“你当这就没了?还有其他附加呢。比如芦席税、漕赠、水脚银,这都是朝廷规定的,再加上衙役欺诈贪索,种种名目实在太多了。” 他所说的“芦席税”,就是每二石米征芦席一张,每席耗银一分;江南、浙江、江西、湖广等省,正兑米石都附征楞木松板,松板每片约用银1.7~2两不等,在州县所折征银额要高出4~5倍。 而“漕赠”则是专供运军长途挽运沿途盘剥等项开支,各地有的给银,有的给米;至于“水脚银”则属于漕耗银米,此项银米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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