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宸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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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上京。

“京墨,你确定……他真的会来么?”殷折青坐在酒楼的雅间里,他一身月白衣,摇着一把竹扇,靠在窗边小榻上,他一边注意着街上的人,一边问坐在一旁的女孩。

那名唤京墨的女孩坐在离窗边远一些的偏榻上,恰好避开了风口。

她穿着一袭枫叶红长裙,衬得她肤白胜雪,纤细腕上套着只莹白玉镯,腰间坠着羊脂玉佩,几只简单的簪子挽起她的鸦色长发,披在身后的如瀑布般散开。

女孩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生的秀气。她未施粉黛,神色也淡,却比上京任何一家的小姐都要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自带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气质。

她不紧不慢的小口吃糕点,闻言道:“不确定,我又不是李怀洲,如何知道他今日来不来。”

殷折青有些服气:“你不是在他府上有眼线,也不叫他们探探,在这干等着,要等到什么时候。”

“探子是用来探情报的,不是探心的,他又不知道南桓王在想什么。”女孩漫不经心道,她吃完了点心,用帕子拭去指尖碎渣,又将手指细细的擦了一遍。

“不来也没关系。”女孩收起帕子,看向殷折青,从容道:“晚上再去晚云楼等着,我听那边的掌柜说,他总是隔两三天去一次。不过……你这烟雨青竹他倒是每日都来。”

“约莫是为了那每日限供的‘霜雨打叶’,放眼整个上京城,谁不喜欢这酒。”殷折青笑着抿了口茶

“掌柜的说他每日都来,有时候来得晚了没抢到,也只是叫了壶茶坐在后院的竹林里慢慢喝着,虽说纨绔了一点,但好歹没那凌人的皇子脾气。”

女孩皱了皱眉,道:“既然他每日都来,为何不叫掌柜的给他留一壶。”

殷折青简直要气笑了,他无奈道:“唐大小姐,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公平,虽然有时候的确需要圆滑些,但规矩还是不能破的,说好一天几壶就是几壶,没有替谁留或者少做的道理,就算是皇帝也要乖乖守规矩,不然哪还有诚信可言,殷家这生意也早做不下去了。”

唐京墨这次没接话,她站起身行至窗边,目光挨个扫过街上的每一人,企图寻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烟雨青竹是这上京城最好的酒楼,殷家的产业,殷折青代管。不仅有各地的菜式,自己酿的酒也是一绝,其中最出名的便是那每日限供的“霜雨打叶”,而这酒楼不仅菜色好,也以后院大片的竹林雅室和亭台水榭出名,不少权贵人家都喜欢在这里用餐。

这烟雨青竹的掌柜常年在这酒楼三层替他家公子留着一间雅室,不为别的,只因这间雅室的窗子正对着街口,临窗而坐就能看的清八方来客。

这几日刚过十五,上京天气还冷,连小贩都缩着脖子躲在屋里不愿出来叫卖,街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怪冷清的。

唐京墨一眼扫过去,没找到自己想见的人,却看到了一辆她近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的马车——宸王府的马车。

她又转了转眼珠,果不其然,殷折青那辆镀金镶玉的马车,正大喇喇停在烟雨青竹旁边的巷子里,比它的主人还要惹眼。

今儿可真是个倒霉的黄道吉日……

唐京墨嘴角抽了抽,默不作声地忍了半晌,殷大公子那金贵的脸上才没多几道淤青,她顺手端走殷折青面前的点心,又坐回了偏榻上。

殷折青自然也看到了宸王府的马车,他和唐京墨同样不大想见到这位亲王殿下,但他的理由却比唐大小姐要简单粗暴的多——因为宸王长得实在是丑。

人尽皆知北周有名绝天下的十六公子,乃八皇子,四世家,文袁宋,武裴燕,皆是相貌顶好,才华也是出众。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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