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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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白色狐裘,递给李怀洲。

李怀洲拉过狐裘的系带,仔仔细细地替女孩披好,又系上带子。

“这是我小时候的衣服,没穿过几次,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一次,清洗过便收起来了。这般闲置着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穿不下了,给你倒是正好,就是不知道你嫌不嫌弃我。”

女孩闻言忙摇头:“不嫌弃的不嫌弃的,您曾救小女于危病之中,生死之际,又赠小女驱寒衣物,小女感谢还不及,怎会嫌弃呢。”

李怀洲温和的弯了弯唇角:“那便好。齐梧,夜色已深,你送唐小姐回去吧。”

那名叫齐梧的侍卫应了声“是”,便领着唐京墨离开了小院。

在两人走后,屋子里走出另一位佩着长刀的侍卫。

那侍卫和李怀洲似是很熟悉,开口便像兄弟,不像是主仆:“殿下,那件狐裘是当年瑶贵妃亲手缝的吧,您就这么给这个小姑娘了?”

“都小了,留着也是浪费。”李怀洲满不在乎的说。

他转而又叹道:“你看那小姑娘,唐家嫡女,却在宫里病得几乎快要死了,要不是恰巧那日皇后娘娘吩咐我去将她叫来,这么小的孩子,现在就已经不在尘世了。大病初愈,却连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衣衫破烂成那样。说到底,我李家欠她的这般多,哪是一件狐裘便可轻易抵消的,聊胜于无罢了。”

侍卫好似醍醐灌顶:“原是如此,可殿下,您弹得那首君不离……越王殿下不是说只能弹给心上人,或者发妻的吗。”

李怀洲额角青筋跳了跳:“柏舟,你们两个不也是天天听,难不成我还是个断袖?况且,那个小丫头看上去不过六七岁!唐丞相的孙女,唐大人的嫡女,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可能李怀洲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那样一个寒冷的长夜,白衣少年曾携悠悠琴音,如月光浮华,肆意而霸道的闯进女孩心中,赠她一隅温暖,却又被经年累月的伤痕封入深层。

一阵寒风吹过,红衣女孩不禁又将狐裘裹紧了些,她望着天上皎月与星汉,心中默默道。

你会知道我的名字的,李怀洲,我叫唐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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