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抱怨，屈膝预备小跑冲刺到校门口的动作戛然而止，停步转向了另一方向。

因篮球被关在学校的经历对桃井五月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之前的每次都有幼驯染青峰大辉作陪。

热血方刚的少年打篮球常常忘我忘时，又不耐烦门卫老师的唠叨训斥，领她翻了好几次围墙。

帝光中学的围墙不算高，自家竹马一米八的个子抬眼便能望见校外，桃井五月毫不怀疑等他再长一年身高，就能不用助跑直接撑墙跨出去。

与篮球部相邻的田径部习惯把废弃的橡胶轮胎堆叠在墙角，这使身高未满一米六的桃井五月也能借此翻墙而过。虽然每次都会惹来竹马无情的嘲笑。

看见眼前堆高了的三个轮胎，桃井五月突然想给青峰大辉打电话。

［桃井同学不是和青峰君一对吗？］

“谁会看上那个死黑皮啊！”

“谁给你胆子跑这来了！”

她愤懑地一脚踹向轮胎，一墙之隔的对面同时传来结实的球砸硬壁声，嚣张高昂的公鸭嗓瞬间盖过少女细柔的埋怨。

“你小子真能逃啊。”

“跑这么快，今天带了不少钱吧！”

“喂，快把身上所有值钱的都交出来，不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这小鬼从刚才开始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啊！”

“不会是在骂我们吧？”

“……对不起，请离我远点，对不起……”

墙外，人高马大的不良领着小弟一二三围住了蜷缩在墙角的少年，面孔鄙夷猖狂。

他们盯上他有一段时间了。

成绩中等，坐在角落，寡言少语，没有朋友，碰到人只会说对不起，然后转身狼狈逃跑。

这不明摆着让人欺负吗？

豆芽菜一样弱不禁风的身板，退缩颤抖的眼瞳，嘴里不停呢喃道歉的瘦弱男生简直是送钱的最好对象。

小弟一捡回不良大哥掷出的篮球，双手捧给他，小弟二狐假虎威，“再不把钱交出来，砸向你的就不只是篮球了！”小弟三立刻挥舞拳头作势。

少年只是颤抖。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这里。快离开，对不起……”

“里香，别出来。”

“对不起，我不该说话，我不该在这里……”

不良终于不耐烦，一篮球砸过去，“吵死了！给我闭嘴！”

预料中的痛呼并没有响起，朝埋头少年扔去的篮球仿佛被一层透明的屏障挡开，并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弧度加速往回飞，正中不良的大饼脸。

“保安叔叔，就是这！有四个人在欺负同学，快把他们抓起来！”

女孩的叫喊声如裂帛，平地炸起惊雷，小弟一二三早被飞回的篮球吓破了胆，而对于还想毕业的在读生来说，“学校保安”比“警察”更要使人忌惮三分。三人撒腿就跑，为首的不良铁青着脸还没放出狠话，瞥见落地盘旋的篮球，也咬牙背身逃走。

乙骨忧太见怪不怪，双臂抱头只想把自己埋入空气中，或彻底缩入背靠的砖墙，和泥土融为一体。

“对不起，里香，别生气。”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对不起……”

“刚才那招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不对，那个高度和力道，只有一米九的小紫跳起来扣杀才行得通。”

轻巧的落地声，在少年耳旁刮起一道清甜的风。少女纤巧的手搭在裙摆防止走光，及膝的白色丝袜包裹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停在他身前。

“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