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烟笼寒水（4 / 4）

真坊里的一座宅院里闪烁着粼粼灯火，菀瑶站在廊前，身后的光芒和月夜的幽寂交织，显得越发晦暗不明。

她把离墨祖孙三人送到回了卫府，就这么一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神色迷离。今夜所发生的事情那么突然，以至于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有等人都睡去，她才能一个人静静地把思路捋明白。

首先，他们是在楼船上看到那个死者的，他还是从水里漂过来的，但是菀瑶对那艘船一直抱有怀疑，问题就出在那艘船上。

秦淮河畔一向车水马龙，根本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看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已经在水里漂了很多天了，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别人没有看到死者，而偏偏让楼船上的人看到了？

而且今夜菀瑶也看到了，那个死者一看就是个豪门子弟，一般来说，这类人一旦出行，就是前呼后拥，侍女卫士一大堆，这类排场菀瑶见得多了，当年她还是个小乞丐时，有多少次羡慕地看着街上那些有钱的人？而这位死者，竟然能被凶手扔到河里，说明肯定是一个人出来的，那么他为什么会独自出行呢？这是否于凶手杀人的动机走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