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洲(七)(2 / 4)
音在空间内回荡起伏,大约半刻钟,铃铛停下了。
与此同时,众人的左小臂皆有了强烈灼烧之感,随处可听见吸气声。
任善流一蹙眉头,撩开衣袖,一个血色的“刀”字缓缓成型,牢牢印在手臂之上。
刀?和木牌有关联吗?她望向第一块木牌,定睛了好一会。
三人将手臂展示,敛玉袂为“乐”字,而言堂则是过了很久,才缓缓显示出一个“剑”。
“这是要……”
还未等任善流说完,一阵剧烈的旋风携带着雾气,将所有人吹得四散飘飞,惨叫声被风割据,零零碎碎飘入耳中。
随之而来的,还有雷声,任善流能感觉到眼前时不时一亮一亮,是闪电吗?
她尽力睁开眼睛,只是一小条缝,狂风便似利刃一般杀进眼球,冰冷刺痛,甚至比骨头的碎裂更为疼痛。
但这一眼,并不是毫无收获,她看到了海,一望无际的大海。
接着,她闻到了一股香味,很是浅淡,却格外芬芳。
吸了两口,任善流就晕了过去。
“她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这件事该问我吗,况且这里有两个人,你看不见吗?”
“洲外的废物,需要关心吗。”
“出去。”
“大概多久能好?”
“出去!”
“哼。”
任善流朦胧间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模糊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离去黑色的背影。
她咳嗽了两声,撑住背勉励从床上起来。
欸,好像轻松了不少,没有印象中的疼痛。
任善流的旁边还摆了一张床,上面躺着的,是林冽。
“林……”说不出话来,声音喑哑地不成样子。
“别吵,她还在休息,柜子上有水。”
她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转过头,一个娃娃脸,穿着略显奇怪的少年坐在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前,专心致志地在调配什么。
任善流看到了放在床头药柜上的茶杯,握起一闻,差点去世。
这什么东西?!
至少是发酵了一个月的呕吐物,光闻着,她就有种想重开的冲动。
“这是刺津藤的汁液,建议你喝。”
少年转过身来,面上毫无表情,连眼神也是完全呆住,但却莫名给任善流一种威胁的感觉。
“你不喝就死定了。”
她仿佛听到少年这么说。
任善流看着这杯由于在黑色杯子里看不出颜色的不明物体,胃里的酸水一阵一阵往外反。
她咽了下口水,颤巍巍拿到眼前,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吸下去了。
提起茶杯,一口闷下,一时间竟被这极度恶心的味道冲地神魂颠倒,只感觉光阴逆转,日月不在。
她弯下腰,沉默了很久才缓过来。
缓过来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又精神了几分,仔细打量起了周围。
这个房间不大,除了床与桌子,剩余的地方,就是一些陈旧的药柜,两侧各有一扇门。
“这是哪里?”任善流问道,问完她莫名其妙随着屋子摇晃了一下。
“自己去看。”
他回话很快,语气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打算。
任善流哦了一声,从刚刚黑衣男人出去的地方往外走,刚打开,就一头撞上了墙。
“嘭”得一声,也没让少年多看两眼,任善流叹了口气,不是这扇,那另一扇应该是了吧。
魔法门吗?只有特定的人开,才会出现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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