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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洄游画展”,林西看着李怀驰发过来的电子邀请函,画展她看过,也知道去画展之前最好能先了解一下画家的信息,所以她有些疑惑:

“白绫,怎么会叫如此不吉利的名字?”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一语成谶,邀请函后面附有此次画展的画家简介。

白绫,女,原名白凌(1983.02.02-2013.04.01),北京人,抽象表现主义画家,擅长几何线条与水墨的中西融合创作,选题大胆用色张扬,极具个人特色,有“中国席勒”之称。此次展出作品,不仅有白绫女士最具代表性的《洄》与《游》、《唱歌的女人》、《罪艳之尾》等21幅画作,其遗作《极之花》也将初次展出。

女画家,“中国席勒”,抽象表现主义,虽然林西对于书画艺术充其量只能算一知半解,但这些形容聚集在一起也成功激起了林西的兴趣。

她在网上查找关于“白绫”的消息,一番了解才知道,白绫之所以被称为“中国席勒”,除了二人都是学院派的“叛徒”都遗憾的英年早逝作品都有着对“性”与“欲”的单纯表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二人都有着腐烂的有悖常伦的私生活传闻。林西不知道这样的称号对白绫或者席勒来说到底算是褒奖还是亵渎,又或者只是一种噱头。艺术家的价值也需要价格的标签来体现,这世间还有什么不能被物化的?

这些信息走进林西的大脑,林西仿佛可以感受到白绫叛逆勇敢炙热却又无助的灵魂,就如同“白绫”这个名字,圣洁的同时也象征着死亡。林西并没有艺术上的天赋与敏锐,此刻却不由得惊异于这样的共鸣。

画展那日,林西盛装赴约,她来得很早,守时是她的准则,提前是她的诚意。

两点半,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李怀驰又迟到了,林西看了看表,决定不再等了。

走进画展,林西首先看到的就是挂在最醒目位置的二联画《洄》与《游》,算是开门见山紧扣主题。再往里走,她在每一幅画前都驻足良久,但她身上的艺术细胞却没能让她有超越简介的解读,只是隐隐的感受到了一种恐惧,一种分裂的,躁动不安的情绪。

走到画廊的最深处,林西看到了简介中提到的那幅首次展出的神秘遗作《极之花》。那是一幅完全不同的画作,没有锋利的线条,没有怪异的形状,褐色的腐叶中藏着绿色的斑点,匍匐在地面的茎秆蔓延出细细小小的绿色叶片,在右侧的暗影里长出了一支细细的向上的笔直的长茎,顶端开着两朵对称的小百花,脆弱却又充满生命力,林西在她的画作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平凡与安宁。

“这幅画是不是很奇怪?”

身旁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林西竟不曾察觉自己身边站了个人,惊异间回了声“嗯?”。

“这幅画完全脱离了艺术,平淡的就像忘了放盐的鸡汤。”

林西忍不住打量起了身旁的这个女人,最简单款式的灰色宽松背心,米白的宽松棉麻半裙,套了件米白色织得很稀的及踝棉麻长开衫,头发由一根黑色木簪稳稳的固定在她的后颈,个子高挑,穿着平底鞋也比林西高出了一截。

“平淡对普通人来说只是忘了放盐的鸡汤,对艺术家而言却是致命的毒药,对吗?”

林西望着画淡淡飘出了疑问,身旁的女人比她懂艺术,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画完这幅画的最后一笔,她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女人所说的是林西没有在网上查到的信息。

“为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林西的话,反而给林西抛了个问题。

“你觉得画里开花的是什么?”

在林西看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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