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花鸟坊的珍羽馆早上开门没多久，就来了客人，老板娘瞄了眼站在门外高大如门神般的护卫，再看看面前这一男一女，男的弱冠之龄，身着褐色织锦襕袍，浑圆的腰上系着一条荔枝纹金镶玉腰带，身旁娇小的女子，不过及笄，身着杏色芙蓉绣花窄袖襦裙，耳上坠着花生米大小的珍珠耳铛，一看即是罕见的珍品。

老板娘见多识广，立马吩咐伙计换了茶盏，笑容满面的亲自上了香茶：“客官真是来的巧，店里刚到一批暮云国的珍禽，我给两位介绍介绍？”

男子眯着眼，撅嘴在逗一只黄鹂，对老板娘的殷勤询问毫无反应，身旁的少女在店里随意转了转道：“我哥哥见惯了好东西，你得把店里的上品拿出来。”老板娘赶紧朝伙计使个眼色，伸手道：“那客官请随我来。＂

皂皂到了珍羽馆外探头探脑看了会儿，没发现“钵仔糕”，决定找个“熟人”问一问。

“白痴，砵仔糕去哪了？”

“白痴！”八哥回道。

“在屋子里面？”皂皂又问，

“白痴！”八哥继续道。

“那在院子里面？”

这回八哥没作声。

皂皂点点头：“知道啦！”，转身飞到树上，把几颗藏在树干里的葡萄干，空投进八哥的笼子里。

珍羽馆的后院围了排一人高的栅栏，大型的禽类都关在这里，皂皂飞到院墙外的一棵树上，伸长了脑袋往下瞅，“砵仔糕”真在这！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蹲在栅栏上发出短促的咕咕声。

院子中间一只拖着长羽，通体乌黑的孔雀听到这叫声，猛地抖动起来，在日光照耀下，展开的屏状黑羽带着点点蓝色莹光，随着孔雀的转动，不断地变幻着色彩，宛如漆黑夜空中流动的星河。

“乖乖！”皂皂忍不住吹了个口哨，院中众人立马抬头望了过来，皂皂赶紧把自己缩成个鹌鹑，躲在树叶里，“砵仔糕”发现了皂皂，在栅栏上扑腾了好几下，无奈脚上被细细的链条拴着，只好垂头丧气继续扮木头。

“的确稀有，开个价吧！”院中的贵人开口了。

老板娘心里拿捏了一下，矜持道：“不瞒您说，这黑孔雀乃万中无一的品种，培育极为困难，前些天丞相府的二公子也看上了，愿出八百两，我本是要给他留着的，客官如真心想买的话……”

“一千两！”贵人直接打断道，

“成交！”老板娘喜不自胜。

另一头的少女在“砵仔糕”旁边喑中观察了许久，突然伸手一指，娇嗔道：“哥哥，我要这只咕咕鸡！”

贵人尚未说话，老板娘立马笑道：“这只算饶头，送给娘子好了！”

“砵仔糕”本来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