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闹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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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项便是接触花粉,许会造成皮肤微红。她犹豫很久,回屋过后,还是照着做了,万万没有料到“微红”竟是成了一片片的红疹,浑身遍布,触目惊心!

大夫显然有点本事,很快察觉出了不对:“恐怕是特性相冲导致的,五阿哥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问耿格格:“五阿哥今早吃过什么?去过哪里?”

耿格格流泪道:“五阿哥每顿早膳都要吃一碗蒜泥蛋羹,雷打不动。”

说着哽咽了起来,贴身婢女连忙替她补充:“用完早膳,格格便同五阿哥去了栖桃院……”

福晋皱起了眉,众人哗然。

那厢,大夫已是找到了症状的根源所在。他叹道:“幼儿服用蒜汁以后,一旦接触与蒜汁相冲之物,便会反应强烈,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危。譬如花粉,若成人靠近嗅闻,只是皮肤微红,而幼儿则不然。还有特殊的香料、陈皮等等……”

真正的相冲之物是什么,恐怕只有耿格格知道了。

福晋同样意识到了这点,往四周扫了眼。

五阿哥日日食用蛋羹,若是耿氏的屋子有问题,怕是早就发了疹子,而不是等到今天。

那么原因只剩一个,福晋缓缓开口:“是年侧福晋的栖桃院不干净?”

耿格格闭了闭眼,神情瑟缩了下,继而摇头。

她不敢指认。

闻声赶来的钮钴禄格格眉头紧锁,扭过头,问耿氏的贴身婢女:“你随你们格格前去,有没见过栖桃院的什么东西,与蒜汁相冲。”

那婢女仔细回忆:“……花,奴婢清清楚楚地看见正厅摆了一株桃花。”

她越说越是顺畅,神情惊惧起来:“昨儿一早请安的时候,奴婢亲耳听见格格与年侧福晋说了几句话,说、说五阿哥最是喜欢蒜泥蛋羹,也喜欢年侧福晋送的赤金小锁,今日想要领着五阿哥去栖桃院坐坐。”

钮钴禄氏不敢置信:“那桃花……”

婢女惊惧道:“桃花是昨晚采摘的!年侧福晋亲口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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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纷纷扰扰,栖桃院依旧宁静。

年娇正准备午睡,便听问春问夏在窗边窃窃私语,说五阿哥不知怎的出了疹,大夫前往医治,很是吓人。

秋嬷嬷遣人探听消息去了,片刻回来道:“不是天花。”

栖桃院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

年娇竖起耳朵,同样松了口气,刚见过的五阿哥还是一只幼崽,她自然希望幼崽能够健健康康。

哪知午睡最终还是没有睡成——不一会儿福晋传召,邀请年侧福晋前去正院一趟。

前来递话的正是福晋的奶娘方嬷嬷,方嬷嬷能亲自过来,就代表心底早就有所偏向。

她安慰年娇:“侧福晋不用怕,福晋召集所有女眷,正是要找出真正作梗之人,洗清对您的污蔑,一旦查明绝不姑息。”

四爷子嗣不多,加上大格格统共四个,都是千里地的珍贵苗苗,故而即便耿格格不受宠,五阿哥出了事,也绝不能等闲视之。

一番话说得年娇云里雾里:“我……被污蔑?”

方嬷嬷叹气:“说是您知晓五阿哥爱吃蒜泥蛋羹,更知道蒜汁与花粉相冲,特意于昨晚摘下桃花,用来迎接耿格格做客,导致五阿哥生了红疹。”

年娇:“…………”

她努力思索,半晌被绕晕了,只听明白了一句话——

她桌上的桃花,是导致五阿哥生病的罪魁祸首。

从天而降一口大锅,年娇只觉再委屈不过:“那是王爷自己害的他儿子,关我什么事?”

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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