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1 / 2)
人声寂寂,月色轻轻。
墨语卿别过老翁,趁夜溜进惊蛰分舵。
他绕过几个打着瞌睡的值夜人,正欲四处看看,突然听见有人说话,便几步躲在了近处的墙壁后。
“小年,辛苦你日日给子彦师叔送饭了。”一位长者悠悠踱步而过。
被唤作小年的年轻弟子,手里端着餐盘,笑着说:“师傅,我不辛苦。师叔他好容易招了两位惊才绝艳的弟子,却是为歹人所害,多年以来,才是真真辛苦。”
“你有这样的心就好,记住,千万别放任何人进去打扰你师叔闭关。为师先走了。”长者拍拍他的肩膀,走向了别处。
那弟子目送长者离开,径直向前。
墨语卿隐没身型于黑夜,跟在他身后,直至林茂屋稀,那弟子在一处白瓦房前停下,墨语卿将身形隐在林丛。
“师叔,弟子苏年给您送点夜宵,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他看看旁边没动过的晚饭,轻轻叹了口气。
“弟子怕是没几次来看您的机会了,你一定要多多保重,长命百岁啊。”他小声地说,似乎是不愿有人听到。
墨语卿听闻此言,轻轻挑挑眉。
苏年放下夜宵,转身离开,墨语卿趁着机会,打开窗子跳进了屋内,留下苏年回头不解的嘟囔:“我怎么感觉有人啊……算了算了,估计是我太警惕了。”
“老朽见过墨家小友。”一位白发老者端坐于中央,笑眯眯地看着墨语卿。
墨语卿也赶忙施礼:“墨语卿,见过子彦前辈。”
子彦摆摆手:“无需多礼,小友不妨直说所求何事。”
“前辈如此智谋,直接告与晚辈如何?”墨语卿谨慎地盯着他,语气却是轻松平常。
“我自然是要说的,”子彦起身坐在一张小桌前,倒两杯酒,“小友,请。”
墨语卿倒也不惧,撩起披风,与他对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想,子彦竟也端酒同饮。
“前辈这番年纪,如此饮酒,怕是伤身。”
“呵,我已不在乎了……”子彦边喝边摇头。
墨语卿皱眉,打起浑身精神。
“小友,那姬姓兄妹原是我收养的两个孩子。我记得很清,那一年,7岁的海日与5岁的江春,满身狼狈,站在我云游临时露宿的破观之外。”子彦顿了顿,像是陷入了回忆。
“你知道吗?当那样两个孩子站在我面前,我没有办法不心软,于是我收养了他们,并作为弟子培养。”
“海日是兄长,他为人处事很有一套,能当大局,又是翩然如玉,只是有一点,他用白布条终日蒙着双眼,我虽好奇,但他不说,我也就保留他的隐私。”
“江春适合练武,平日里自信张扬,我很是喜欢。她还去参加了农家一年一度的神农祭会,拔得头筹。”
“有一件事,我回想起来颇为疑惑,他们兄妹二人,极少有争执,却在神农祭会前大吵一架,我猜测他们原来可能有特殊的身份。”
墨语卿仔细地思考这些支离破碎的细节,但却找不出什么头绪,他长舒一口气,问到:“前辈可否详细描述一番出事时的情景?”
“那正是神农祭会最后一晚的庆功宴,江春说自己去换衣,却迟迟不肯出现,海日也不见了,我意识到不对,前去查看,发现他们江春的房门开着,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待我冲进去时,只看见江春倒在血泊之中。”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片衣摆碎片,见我来,十分虚弱的把它交给我,对我说:“别管我们,躲起来,活下去…”我刚想检查她的伤口,再问什么,就听见外面有弟子喊“着火啦”,我便赶紧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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