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交?故友?(1 / 1)
一声吱呀,木门不情愿地响起。
鬼谷坐在桌前,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鬼谷先生,家主到了。”墨流月窈窕迈步,侧身一笑,露出身后一袭黑衣,“流月先走了,您和家主聊。”她一边离开,一边贴心地为二人关上了门。
“在下墨语卿,见过鬼谷先生。”黑衣人拱手作揖。
“呵!”一声轻笑打破宁静,“这就是墨家的待客之道?”上扬的语调裹挟着不在乎。
“先生久等了。语卿遇上点麻烦,未能及时赶到,先生见谅。”
他进屋以来,第一次抬头,簑帽之下,黑布遮面,右眼蒙起,唯左眼半眯,盯着鬼谷,一丝精明与冷酷闪烁其间,“不知先生此来,所求何事?”
忽然怔愣,鬼谷觉得,那只眼睛,给他一种熟悉感。
随机,他自嘲地摇摇头:“怎么可能?”他在心中低语。
鬼谷从怀里拿出两张画像,放在桌上,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这两人的死因,我要知道。”
“这可都是些陈年旧事,查起来很麻烦……”墨语卿歪歪头。
“两千两圜币,能办下么?”
“先生出手,果然阔绰。”墨语卿眼角带着戏谑,挑挑眉毛,“先生可是阴阳家诸位大师定下的长生者,这些年不知得了多少青睐。不像我们,每天打拼…”
“你定个数,我只给三天时间。”鬼谷打断了他。
“好,三千搞定。给先生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鬼谷给墨语卿一个地址,让他去取钱。然后大步流星,走出了墨家。
在楼下一回头,只叹一声:“这墨家可是七国最大的商家,水深得很哟!”
清风徐来,树影斑驳,溪流宛转。
道家,云居处。
鬼谷离开墨家,即刻来此。
“白老!”鬼谷在外面叫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
沉默的回答让鬼谷满腹疑惑,小声嘀咕:“不对呀,他只有会客时才出去,怎么会不在呢?”
“云深几许,山幽几度,花开花谢又一年。”悠扬的歌声忽然出现,渐近渐轻。
“臭小子,又来毁我道门清静!你家前辈好好的弹琴雅兴,全被你搞砸了!”白云生一手抱琴,一手捻须,慢腾腾地从树林后走出来。
“白老,我问你件事。”鬼谷见他出来,笑着跑到他面前,“小弟我这次可是有正事。白老帮我这个忙,你那两个徒弟,我带他们去历练,如何?”
“难道又是她的事?”白云生不耐烦的看向别处,不愿意面向鬼谷。
“我就是想问问,墨家家主,和她有关系么?”
“唉……”白云生一甩衣袖,摇摇头,“揭下他脸上的黑布,一切自有分晓……”
“多谢白老!”鬼谷一作揖,“下次,我请喝酒。”说完便挥挥手,转头离开。
只留白云生一句“你个没良心的”回荡于山谷。
只不过他走得急,没看到白云生皱起的眉与攥紧的拳,以及树后角落一闪而过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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